正在此时,萧勇近前,伸出左手,那一个手指头弯了弯,轻轻一弹,萧燕那小弯刀又是嗖的一声被弹回萧燕右手中。
萧勇示意萧燕在这城中人多眼杂,不可量出绝密兵器,以免引人注目,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江湖险恶,必当处处留神,时时小心。萧燕对费无极翻着白眼气呼呼道:“哥,干嘛帮他,看他油嘴滑舌,居然戏弄于我,妹妹我气不过。”
萧勇站在萧燕身前,转过脸笑道:“你别理他就是了,你越理他,他越逗你玩。”萧燕拉着萧勇的左胳膊,伸出脑袋,朝费无极做个鬼脸,费无极也回她一个鬼脸。
一瞬间,两人颇为有趣,越发熟识。离开西夏后,萧燕一直惦记着费无极,没想到又见面了,心里欢喜,方才便逗他玩,原来那金色小弯刀并没开鞘,上面还有刀套。如若开鞘,不见血是不回刀套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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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萧勇这话,张明远并不放在心上,而萧勇方才的一举一动,张明远却看得分明,记在了心上,顿时惊道:“萧兄果然好身手,莫非传说中的弹指神功,据说来自少林寺。难道你去少林寺学过武艺不成?令妹这金色小弯刀也是小巧玲珑,稀世珍宝。”
萧勇听了这话,愣了愣,回想当年历历往事,不觉回思如泉涌,神情肃穆之际,拱手道:“过奖,幼年在中原长大,的确到过少林寺拜师学艺,空远大师乃我师父。岂不闻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小金弯刀乃天祚帝赏赐宝贝,用于防身,妹妹喜欢的不得了。”
萧燕拿着小弯刀,又朝费无极晃了晃。费无极伸手去抢,萧燕立马藏在怀中。二人逗闹,萧勇挡在中间,笑了笑。
张明远见萧勇神情肃穆,有不少愁苦,便问道:“可见你对中原很了解,想必有不少如烟往事。”
萧勇摇摇头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谁还没有个陈年往事,你又何必笑话我。”张明远摇摇头,笑道:“不敢,不敢,我怎敢笑话别人。人生在世,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萧勇虽说当年在少林寺也读书,可听了这话,不大明白其中有何道理,便摇摇头,一言不发。
“天祚帝!”费无极见萧勇被师兄张明远说得哑口无言,就灵机一动,想打圆场。又听方才萧勇提及辽国天祚帝,便不敢相信,这萧燕居然得到契丹皇上御赐的宝物,不禁叫出声来。
萧勇见费无极如此,就纳闷道:“怎么?难道不知我大辽圣主。你们出使西夏,又不是没听张叔夜说过。”费无极笑道:“当然知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说话间又做个鬼脸,朝向萧燕笑了笑。
萧燕翻个白眼,想回避费无极的逗闹,就故意撒娇道:“哥,咱们走。不理他们!”萧勇道:“好歹在西夏萍水相逢,如何就躲躲闪闪。兴庆府一别业已许多时日,如今在此重逢,实乃缘分使然。何必太过生疏,不可不通情理?”
张明远道:“萧兄果然知书达理,好说,好说。实乃不打不相识,何不找家酒楼吃上几杯,也算是有缘。你以前在京兆府就说自己来自雄州,我却不信,眼下果然在雄州遇到你们。”
萧勇问道:“恐怕你当时还不知道雄州在何处?”张明远点了点头,笑道:“我们下山不久,哪里知道雄州,就连东京开封府,西夏兴庆府在何处,也并不知道,自然晕头转向。”
萧燕乐道:“你们在终南山和猴子差不多,下山来到人间烟火,自然不大习惯。此番来到雄州,你们便有福气了,不但有耳福,看到骏马,还有口福吃到美味佳肴。”
费无极不以为然道:“不知雄州可有什么美味佳肴,想必边关之地,也没什么好吃的。”萧燕傲慢无礼道:“胡说八道,此地虽是宋朝边关,可也有契丹美味。你这终南山荒山野岭来的野人,知道什么。”不觉瞪了一眼费无极,凶巴巴的不得了。
张明远、费无极顿时一怔,好生气愤,可无可奈何,总不能对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自从离开终南山,张明远、费无极还未曾遇到这般辱骂,总觉人间遍地满面笑容,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