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可真要让他拿这不知是霉味还是脚臭味的毛巾擦脸他还是下不去手。
他将毛巾扔回架上,甩了两下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将手在长衫臀部位置蹭了两下后打开了门。
见来人是短褂男,周春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对方越急他越能摸清这里的门道。
短褂男媚笑道:
“老板,这里房间怎么样?打扰俚休息了。”
周春生让开一条路:
“进来说吧!”
短褂男也不客气,一边向里走一边快速扫视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周春生的行李。
他脑中迅速判断了两种可能:
一是周春生这次是来探路的并没想交易,所以是空手来的。
二是周春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行李物品多半在同行者那边。
他转身向回看时,周春生正背对他将门关上,长衫臀部两侧有两滩非常明显的水渍。
看到面盆架上胡乱搭上去的毛巾,在周春生转身时道:
“老板,小地方没这么讲究,这些毛巾都是旅店自己洗的,这几天没太阳,毛巾就放在店里阴干,没干透就挂进来了,俚这边又靠河,房间里潮,容易有霉味,一会我下去让他们给你换一条。”
短褂男和西装男都是从上海过来的,他也是第一次到南翔,为了装出地头蛇的模样,他这一套说辞全是他和西装男前两天刚入住时旅店服务员对他们说的。
周春生不以为意道:
“不碍事,坐。”
短褂男走到八仙桌前,看到桌上林飞留下的还剩小半杯水的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