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虎有些急了,不自觉站起身质问:“你怎么能拿到书房里的东西?”
李平阳转头看着他,神色漠然:“大家都是查案,我怎么不能拿到书房里面的东西?”旋即嗤笑一声,“那门口俩石头似的守卫该不是拿来防我的吧?哟,我还以为那俩官爷站着当摆设呢,就从墙头进去了。”
李平阳说着,把念空身上的事情推了个干净。张峒道没太在意斗嘴的事情,只是把过目了的威胁信递给身边的陆载:“陆先生,把这封信也记录下来——卫县令,这封信可如夫人所说,是您带给高县丞的?”
见卫虎有些犹豫,似乎急于解释,张峒道提高了声音:“我们虽然同朝为官,但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糊弄人,我也不好交差,咱们说了这事情开堂会审,最后案件的记录我可还要送到大理寺的,您别让晚辈为难,是什么便说什么。”
张峒道这话说出口,卫虎有些泄气,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遗憾:“实不相瞒,这封信确实是寄到我这里的。也正是为了快些把信送到高兄手上而不被人发现,下官才会隐瞒自己早早来到高府的事情。”
张峒道指向一旁的信纸“这信上的意思是说,高鹤参与了菜人买卖,故而有人要杀他?此等大事县令为何知而不报?”
“请大人容下官言明,此事确为下官考虑不周。下官拿到这封信之后未曾相信信中所说,但是又怕万一是真的耽误事情,故而早早回到乌江县,想要同高兄问个清楚。案发那日下午,下官想要与高县丞谈论的正是这件事情。当时高兄再三否认,说定然有人诬告,我与他多年相识,自然是相信了他,于是只是将这封信给了他。”
“可是谁能想到,高兄居然背着我在乌江县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真是可叹啊……”
李平阳不由得看向坐在张峒道身侧的高家母子,却见二人虽然眼眶发红,但是不发一言,似乎是有所忌惮一般,只在卫虎声情并茂说起高鹤的罪行之时,那位高夫人才微微侧过头,仿佛不忍看似的扭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