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承恩公钟离渊用着他赏的碗吃着他锅里的饭,却跟愍郡公的遗腹子暗通款曲。
……
如今,就连永宁侯府都想着拨弄他定好的棋子。
贞隆帝忍无可忍,抬脚,又一次踹在了永宁侯的心口。
一声闷哼,永宁侯眼前金星乱舞,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脚,是奔着踢死他来的吗?
缓了良久,永宁侯才重新跪定。
他突然觉得,做个空有侯爵之名的富贵闲散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陛下,席尚书求见。”
李福盛尖细的声音落在永宁侯耳中犹如天籁。
关键时刻,还是他的结发妻子最靠谱。
贞隆帝睨了永宁侯一眼“你倒是有个心疼你的好岳丈。”
永宁侯眉心跳了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在陛下的声音里听出了酸意。
难道,陛下的岳丈不心疼陛下?
老承恩公入土许多年了,想心疼也鞭长莫及啊。
“宣。”
贞隆帝重新坐回那张镶金嵌玉的雕花大椅。
席尚书一进殿,便看到了一脸惨样儿的永宁侯。
心觉快意的同时,又高高悬了起来。
“老臣参见陛下。”席尚书不着痕迹的敛起目光,恭恭敬敬行礼。
贞隆帝凝视着两鬓斑白、已步入知天命之年近耳顺之龄的席尚书,抑制住了想要发泄的怒火。
历经两朝,高居尚书之位的老臣,可杀不可辱。
否则,难保其余老臣不会生出唇亡齿寒之心。
“席尚书深夜入宫,是来替永宁侯说情的吗?”
贞隆帝身体微微前倾,故作淡然从容的问道。
席尚书垂首“老臣不敢。”
“陛下容禀。”
贞隆帝“讲。”
席尚书“老臣叩谢陛下宽仁。”
“不瞒陛下,老臣那不成器的女儿和外孙,一遇事就慌了神,哭着回尚书府求老臣。”
“哭诉之下,老臣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