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知那竖子所犯之错何其严重,便是抄家流放也难以抵消其罪。”
“依理,老臣不敢求陛下宽恕,但老臣和拙荆着实不忍见小女受那竖子连累。”
“当年,小女身怀有孕,被那竖子的生母刺激,不幸小产,伤了身体根本。而后一连数年,求医问药,吃尽苦头才有了余时。”
“时至今岁,永宁侯慈父之心作祟,罔顾那竖子品行不堪劣迹斑斑,执意接回府。”
“小女多番劝阻无果,甚至期间回尚书府求老臣出面劝诫,但终归难抵永宁侯与那竖子的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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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的好岳父到底是来为他开脱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
席尚书无视永宁侯眼神里的控诉,继续说道“父子天性,情理之中。”
“但,小女和外孙余时无辜。”
“求陛下网开一面,免官也好,责罚也罢,只要给永宁侯府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便好。
“老臣和永宁侯会尽力将此事的影响降至最低。”
永宁侯:峰回路转了。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嫌弃岳父大人念经似的啰嗦了。
贞隆帝眼神晦涩,情绪难测。
“不知席尚书口中的法子是什么?”
“也是求朕允许清玉公主下嫁吗?”
贞隆帝直截了当的问道。
席尚书一噎,苦笑着摇摇头“老臣怎有脸提此无礼要求。”
“先不说,仅此一事,清玉公主对永宁侯府深恶痛绝,单看余时的心性和学识,就不是清玉公主的良配。”
永宁侯:???
他这是被背刺了吗?
永宁侯深觉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
“老臣想替小女请旨和离。”
席尚书沉声道。
霎那间,永宁侯只觉得雷声滚滚,天塌地陷。
天真的塌了。
“至于上京坊间流传的清玉公主和裴家公子好事将近的消息,老臣已说服余时一力担下。”
“余时纨绔之名在外,一厢情愿酒后失言,言语冒犯清玉公主,导致谣言四起,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因而连累公主清誉。”
“至于裴叙卿之死,就得劳烦永宁侯自想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