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亦缓步上来,轻身一礼:“杨大人,还要有劳您派人知会守备营的郭副将和文参军,将人都撤回来吧。”
“是了,既然殿下已经找到,他们也该撤回来。”杨益也是点头。
两人说话的神态就像是家中的长辈和晚辈,随意又平常。
周敞则是想起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在北既城附近吗?”
杨益躬身回话:“回禀奕王殿下,此处是距离北既城郊二十里远的冯县码头。”
“哦,这里又是个码头啊。”周敞这个问题本来也问过梅生。
但梅生也是头次来北既,人生地不熟,总是说不大清楚。
杨益则又想起什么,提醒元亓:“对了,还有那位参军文大人,世侄是否也已知会他一声?否则他还带人沿江搜寻,倒是他带的是毛守备那边的人马,倒是老夫不方便说话。”
周敞就听出来杨益说的该是文倾言。
元亓轻轻点头:“知道了,世伯请放心,这就派人去报信。”
几人说话的功夫,梅生那边也收拾了随身的行囊跟着瘦猴出来。
周敞瞧见,这才转身离开客栈,并要与元亓同乘。
杨益按照规矩,就先送周敞上了马车。
周敞则让杨益自前先走开路,又安排了瘦猴带着梅生和高远乘后车,然后就大大咧咧上了元亓的马车。
刚一上马车,就闻到车厢里一股淡淡的苦药夹杂熏香的气味。
刚要问上一嘴,元亓则随后跟了上来,坐在右手边的位置,又将柳娥也带上来陪坐在对面左手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