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这么说了,堇年会不感兴趣才怪,他可是从一开始,就总是拉着二月红问齐八爷为什么这么厉害,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直到齐铁嘴亲自打破他在堇年这里的滤镜,因为老是逗弄堇年,变成堇年嫌弃的模样。
现在,他这么一说,堇年好像又给他开滤镜了,想起之前齐铁嘴在小巷子里,其他人崇拜的模样,好像也被传染了一点儿。
堇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二月红,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哥,我明天能和齐铁嘴出去吗?”
齐铁嘴看懂了,还是以二爷的意思为准,他学着堇年,也瞪大了眼睛,和堇年一起,像两只等着被喂食的猫猫,满怀期待地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轻轻叹了口气,他无法阻止堇年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即使他不同意,堇年也会变着法子溜出去玩儿 除非他真的生气了,禁止他出去,但二月红又怎么舍得呢?他知道齐铁嘴虽然有些小九九,但总归不会害堇年。
有齐铁嘴带着他学点儿东西,总比堇年在外面跌跌撞撞的“头破血流”要好,确实和齐铁嘴说的一样,技多不压身嘛。
二月红微微点了点头,轻飘飘地说道:“明天就去吧,在外面,记得我说过的,要乖一点。”
“过了明天,我找佛爷帮你特训。”
堇年闻言,光听见前面的那句话了,眼睛一亮,立刻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二月红曾经叮嘱过的话。
他记得,二月红曾告诉他,不许在其他人面前变回原形,不许去危险的地方,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的!不会了............有八爷看着我的!”堇年伸手指了指齐铁嘴,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二月红眯着眼,怀疑堇年没听见后面那句话,不然怎么开心成这样子?
二月红还真的猜对了,堇年压根儿就没听见后面的那句,其实听到了,但是小脑瓜自动就给屏蔽了,毕竟被张启山特训,会死人的哦................
齐铁嘴见状,立刻扯着笑脸凑了过来,挑挑眉盯着二月红,然后又对着堇年挤眉弄眼,像是在说:“你看,我都说了没问题的。”
二月红看了他一眼,轻轻敲了敲桌子,语气中带着点点威胁:“老八,记住别教他那些旁门左道。”
齐铁嘴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他故作委屈地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像是会用,呸,我像是会教那些旁门左道的人吗?”
二月红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齐铁嘴见状,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中暗道二爷这个小气鬼,还真是难缠,又不是把你家小朋友给拐走,不还你了,借来用用,还要这么麻烦,略略略略............
不过齐铁嘴心中却另有打算,堇年运气就摆在那里呢,是小福星,学什么都不会差的。
不过下矿的时候,那奇特的体质,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多想啊。
想到这里,齐铁嘴决定教堇年一些实用的技艺,但不会涉及那些深奥的、窥探天机的,毕竟,窥探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的代价,有他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
“小堇年天资多好呀,不来跟我学两招,还把人耽误了呢!”齐铁嘴故作轻松地说道,试图打消二月红的疑虑。
学什么无所谓,先把人骗过去再说,他先搞定堇年,再搞定其他的,齐铁嘴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又说不出来,就卡在喉咙里。
要变天了呢...................
“真的不清楚呢,佛爷还想问什么?三娘一定配合。”
霍锦惜的声音清冷而疏离,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说话都带着点儿艺术气息。
表面上体现了对张启山的尊敬,暗地里却又微妙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那上扬的弧度却显得异常生硬,仿佛是在刻意维持着某种表面的和谐。
必须要维持啊,她现在怎么能撕破脸,刚才刚谈好的矿山的事情,可不能因为这该死的歹徒给谈崩了,估计对方少不了要拿这事儿说呢。
随着周围的沉默,霍锦惜的脸渐渐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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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仙姑看见了,从背后拉住人的手,轻轻晃了晃,大有哄她的意思在。
张启山悠然自得地坐在了雕花椅上,二郎腿一翘,显得放荡不羁,全然没有身为军官的严谨与庄重。
就这么看似个“地痞流氓”的人,他身上的那股隐隐威压却如同无形的巨网,笼罩在整个大厅之中,让人不敢小觑。
他的西装上,点点血迹斑驳,那是刚才与歹徒搏斗时溅上的,这些血迹不仅没有削弱他的气势,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狠厉,让其他人根本都不敢抬头看。
张日山作为张启山的副官,始终注意着周围,特别是在地上已经摇头晃脑,就差嗝屁的歹徒。
他站在张启山身旁,目光如炬,直视着霍锦惜,语气尊敬,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冷漠:“霍当家的,能否解释一下,这歹徒为何对您的霍府如此熟悉?他在这假山之中穿梭自如,恐怕,不知道的,会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呢...............”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作为副官,这么对霍府当家人说话,确实是有点儿越矩了,不过,他身后的人是张启山,作为佛爷的兵,好像就是这样的,同他一样的狂妄。
那歹徒在假山中灵活地跳跃着,如同一只狡猾的猴子,时而出现在这个角落,时而又窜到那个缝隙,张日山还记得他的身影在假山间快速移动,导致自己都有些追不上,仿佛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
正常人若是初次进入霍府,恐怕早就迷失了方向,更不用说在这复杂的假山丛中穿梭自如了,如此熟练的动作,说没有猫腻,恐怕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
更别提在场的几个人了。
霍锦惜闻言,眼神微微一眯,一抹不悦之色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她当然明白张日山话中的含义,这是在替张启山开口,指责她管理不严,让歹徒有机可乘,然而,事实确实是在她霍府的宴会上发生了袭击事件,她想要辩解也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漂亮脸上抹着的胭脂一点儿都没花,依然挂着那抹淡笑,但笑容中却多了几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