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沙和刀把子领着两队斥候往鹰嘴崖走去,在山路上攀爬位面有些单调无聊,风里沙用手肘捅了捅刀把子,和他嘀咕道:
“喂,卖艺的,你说王爷是不是太谨慎了,那平天雁真敢埋伏朝廷的官兵?
他就不怕变成死雁子吗?”
刀把子拍苍蝇一样把风里沙的爪子打下去:
“要不人家能当王爷和元帅呢,而你只是个跑江湖的。
王爷他说啥,咱们老老实实照做就是了!
还有,我不叫卖艺的!”
风里刀看向后面的斥候,笑着凑过去问道:
“这位军爷,您想来比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懂得更多,您说呢,这平天雁真敢扎刺儿?”
那斥候和气的笑了笑:
“不用叫我军爷,风大侠你叫我名字二毛就行。
我也不知那马匪如何想,但是我常听大帅说,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每次作战之前,大帅和冯将军都要预设最坏的可能。
而且我们斥候的职责本来就是打探消息、侦查敌情、排除前方的危险,无论敌人敢不敢来,这一步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不会错的。”
风里沙听了这话惊讶又赞叹:
“二毛兄弟也不用叫我大侠,要是不嫌弃,你叫我老风,或者叫一句兄弟就行。
没想到二毛兄弟还有幸聆听过大帅教导呀,真令人羡慕!”
二毛自豪的挺了挺胸膛:
“我是沾了职位的光,之前被选成了大帅的亲兵,有幸听到过只言片语。”
风里沙咂咂嘴:
“你看你当了几日亲兵,都懂兵法,还能出口成章了,当大帅的亲兵果然好,看得我都蠢蠢欲动了,可惜没这个机会!”
二毛憨厚一笑,发言却很是机灵:
“大帅不止是大帅,还是王爷啊!当他的手下可不止当兵一条路子,你看陈道长和丁军师就不是咱军中的人,不是照样给王爷干活嘛!”
风里沙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了起来:
二毛说得有道理啊。
北静王爷可是一条金大腿,平日里他可是连门槛都摸不到呢,如今侥天之幸有了接触的机会,唯一可虑的就是他这样的,不知道王爷肯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