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一愣:“那您还想要什么?”
顾泽夕合上了眼:“搓衣板。”
这是打算抱着搓衣板睡?那玩意儿不嫌脏?苏芩秋当然不可能答应他:“不行。”
她让三七先去睡,亲自打了热水来,扒了顾泽夕的衣裳,给他擦身子。不洗澡就睡,她可受不了。
顾泽夕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撒泼打滚:“本侯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本侯,连个搓衣板都不给!”
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苏芩秋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折腾了半宿,总算是让他放弃了抱块搓衣板的念头,把他给收拾干净,哄睡着了。
翌日清晨,苏芩秋起床梳妆,从镜子里看刚睡醒的顾泽夕:“侯爷醒了?侯爷还要睡板板吗?”
顾泽夕一愣:“板板是谁?”
得,断片了。
苏芩秋描好眉,把墙角的搓衣板一指:“喏,板板。昨晚侯爷哭着喊着,非要跟它睡,拦都拦不住。”
顾泽夕扶额。他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两人收拾妥当,去积善堂请安。
顾泽夕当着众人的面,对谢氏道:“母亲,我与苏氏成亲仓促,不曾拜堂,更不曾设宴,至今仍觉遗憾。所以我想挑个黄道吉日,宴请宾朋,把这些全补上。”
谢氏觉得这主意好极了:“是该办场喜酒,把亲朋好友都请过来,认认人。你看上次你三叔带着芷兰过来,这还是本家亲戚,都见面不相识。”
二房和三房终于找到了拍苏芩秋马屁的机会,一呼百应,争先恐后地要出力。王氏和曹氏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把这场喜宴,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苏芩秋觉得喜宴大可不必,她迟早要离开,没必要麻烦,但她不想扫大家的兴,便没反对。
二房和三房的兴致比她还高,几人与谢氏一合计,把喜宴定在了一个月之后,以便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顾远风趁着大家高兴,求谢氏准许葛氏搬回梨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