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闭着眼:“秦述,果真是他?”
“没有凭证。”秦昭箜道,“可倘若秦昭月意外身亡,父皇又在尚未定下继承人后猝然离世,那么秦述极有可能被众臣推崇。他暗中筹划了数年,只会比其他人更有准备。”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抚摸着手中的物件。
秦昭箜也静静不语。她端坐在床边,等着皇后的回应。
皇后道:“现在的太子……是谁?”
秦昭箜没有回答。殿内寂静了一会儿。
皇后脸颊浮肿,缓缓抬起眼睛。
“昭箜。”她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母后都没有好好问过你,你这些年在外……都在做什么?”
秦昭箜笑了笑:“母亲关怀,昭箜莫敢忘。这些年,我一直在外替太子打理一些事务,直到最近才回到洛阳。”
“昭月都没有和我说过。”皇后轻声道。
“此事绝密,他秘而不宣也是寻常。”秦昭箜说,“毕竟,谁也想不到,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大公主,会参与政事吧。”
秦昭箜站起身来。
“事务繁忙,我这就要离开了。”她再次说道,“母亲,您多保重身体。毕竟如今,世上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皇后默默不语,只是转过脸来。
秦昭箜向殿门走去,光线把她的背影晕开,模糊不清。
……
刚过晌午,众位皇子亲王便聚集皇城东门外,等候入城。
经过三道严苛的检查,他们终于得以进入宫中,步行前往皇帝平日起居的紫宸殿。
按照规矩,皇帝的尸身要在此处停灵,待过了一个固定的时日、经过数道繁琐的丧仪后,才能送入邙山的墓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