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琮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老姐,你终于舍得把你的私藏拿出来分享了,我可是觊觎它很久了!”
两人说说笑笑下了山,我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游瑾之前说的那句话,等回到村子总算找了个机会单独和她谈谈。
“冒昧一问,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指什么地方,‘晚了’又晚在哪里?”我决定开门山口地问她,“我一直在追查一枚玉瑗的来历,而它与望月盘关系匪浅,你所提供的的信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请务必告诉我。”
“如果我说无可奉告呢?更何况就算我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它只是一个谜题的答案,而它牵扯出来的却是无数的谜团,它们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最后你就会像曾经的我一样渐渐迷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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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吗?”我有些失望,游瑾掌握的情况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不然她的两次转变也太生硬了,要是能从她这里获得一些线索,对唐仿古玉瑗乃至那件神秘玉器的研究都会有所突破。
“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但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离那个泥潭远一点。”她非常认真地看着我,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她的话到底哪句才是真的,正巧方遂宁和陂头听到动静从屋里钻了出来,我只能识趣地打住话头。
“好啦,我知道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不留你了,你有空倒是可以回来玩玩,以后的过龙村肯定会很热闹,因为我决定将错就错地把项目做下去……有些传说终究太过遥远,还不如把现有的机遇抓在手里。”
她上前亲昵地挽住陂头的手,跟他一阵耳语,直接丢下我们走了,不过很快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回头冲我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对了,有空可以看看我给你的那个U盘,里面的东西其实很有意思哦。”
方遂宁多机灵,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事情露馅了,估计怕我骂他,非常殷勤地去开了车门,一边翻找一边转移话题:“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打给你的,正想去找你呢……”
我心里觉得奇怪,知道我和他在一块,同时还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根本没几个人,到底是谁这么急着找我?
我让他把手机号码给我看一下,发现那是一串非常陌生的数字,我尝试着用方遂宁的手机打过去,响了没两声对面就接通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不见了,抒光、抒光他不见了!”
因为惊慌和急切她的声音有些失真,我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听出这打电话的人是谈师兄的一位……嗯,助理,名字好像叫柳然,也随队参与了这次仓古文化遗址的发掘工作。
一听她的话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你先别急,谈师兄他大概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
“有人!”
然而对方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无论怎么安抚,除了哭喊和断断续续夹杂的一些毫无逻辑的词语,我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最后方遂宁提议:“要不我们直接过去看看?”
我心里也是这么个想法,刚准备跟柳然说一下我们的打算,没想到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等我再打过去那边已是一片忙音,试了几次也无法接通。
这让我有些担心,但我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只能按捺住这份不安先回招待所收拾东西。
离开的时候我特意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始终没有人应,估计江碎玉离开后章辛成也溜之大吉,好在我还留着他的名片,等从凤凰眼回来重新办张电话卡就能联系上他。
回城途中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跟老于报备一下,毕竟事关那件神秘玉器,谈师兄的失踪恐怕另有隐情,但考虑到他近几个月身体一直抱恙,最终没忍心打扰他,眼下局势不明我还是先去凤凰眼探探情况再说。
见我烦躁不安,方遂宁劝道:“你现在急也没用,还不如趁路上睡一会儿,等去到那个什么眼又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