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湫沉默一会,慢慢流下两行泪,哽咽着道,“我死了丈夫,他死了妻儿,你很难理解,我却有点理解他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我这脾气别人都忍不了,他却有一丝欣赏,你还是理解不了,所以你说的不对,只要我有能力,我能一辈子在他身边,别人也接受不了我,我还能给儿子挣一个荫恩。”
“姐,您说的简单,秦夫人是宣威使夫人,又文又武,不文不武,您是啥呀?朝廷怎么会给您职位。”
“放心吧,将军会给的,他跟一般人不一样,我敢肯定。”
“少将军给有什么用?”
“有啊,你叫少将军,我叫将军,你把他当祖家的子弟,总是忽视他最大的依仗是他自己。”
张泷又被说沉默了,这次姐弟俩抱胸坐在椅中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的马蹄声让张湫猛得睁眼,迅速来到院中看一眼太阳,还不到午时,朝张泷微微摇头后,去往前院坐到廊道中。
骆养性亲自来了,张湫不得不起身,但骆养性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致,大步向后院。
中院廊道张泷猛得站到他前面,“骆指挥使,您得通报。”
身后跟过来的张湫赞赏看一眼弟弟,绕过两人先回后院,很快就出来了,还有虎妞。
后者微微欠身,“骆指挥使请,少爷昨晚贪杯,刚睡醒,请您到客房稍等。”
骆养性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跟他到后院正房,祖泽鸿正在脸盆边洗漱,看了他一眼笑着道,“骆兄大忙人,你不会也是来劝我忍一忍吧,咱能别废话嘛?”
骆养性抱胸看着他,“贤弟,沧州李氏大公子昨晚在武清被人绑票,对方勒索一百万两。”
祖泽鸿擦脸的手一顿,惊讶问道,“李吽?!”
“是啊!”
“谁干的?”
“白莲,或者金禅。”
“哈哈哈~我就说有贼人,这下曹公公信了,人早死了吧?”
“愚兄认为对方不敢杀人。”
“哦,看来绑匪破绽百出,丁家人会来京城吗?老子也想要一百万两。”
“贤弟认为不是李吽在指使丁家人作案吗?”
“老子又不傻,若是杀几个校尉,李吽可能使唤得动,涉及陛下和东林的事,李吽若仍旧能让丁家护卫去杀人,难不成李吽是丁家的姑爷啊。”
“贤弟说对了,他的确是丁家姑爷。”
“啊?!”祖泽鸿把毛巾放架子上,伸手虚请他落座,“骆兄是高人,想必不出一日就破案了。”
“这是顺天府尹的事,非锦衣卫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