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昙赤着脚坐在窗台上,正低着头,将头发重新盘起,试图把那朵白玉小花重新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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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封建了,他总觉得对方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太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影响会不会太大。
幽昙看出他心里所想,摆动着双腿。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离尘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故作轻松。
“我们这些情报人员,和那些油腻肥猪猥琐老头逢场作戏,是无可避免的。或许你不会相信,但其实我十七岁那年,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离尘没有说话,通过刚才的事情,他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拉近了许多。
小花重新在它原本的位置开放,幽昙抬起脚,看了看地上的靴子,又看了看离尘。
“刚刚帮了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离尘忽略了对方脸上贱兮兮的表情,将靴子踢了过去。
幽昙对此早有预料,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吐槽: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身边是怎么有这么多女孩子的。”
幽昙将靴子穿好,看了一眼准备离开的离尘,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别这么着急嘛,再多玩会。”
离尘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抽。
虽然她的确不是什么坏人,但很明显,是带着某种目的来接近自己的。
这里已经没什么线索可查,与其和一个来路不明,带着意图接近自己的美女共处一室。
他不如回到码头上继续搬货,等搬完了再和兄弟们喝酒。
眼看离尘无动于衷,马上就要开溜,幽昙只得打消了循序渐进的念头,直接拉住了他。
“我能看懂诺克萨斯语。”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把幽昙手指从胳膊上掰开的离尘又默默把她的手指安了回来,狐疑的看着她。
“此话当真?”
幽昙自信满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可是情报人员,精通敌国语言,这不是很基础的吗?”
离尘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那本日记找出,放到了她手里。
幽昙看了看离尘,翻开日记,瞟了几眼,眼里闪过一丝无语,又往后翻了几页,发现没法跳过,这才缓缓读了起来。
“也不知道大统领脑袋搭错了哪根筋,让我们千辛万苦过来艾欧尼亚拉货,又开到比尔吉沃特去卖。不过那里的酒馆的确不错,三个白板(银币)就能睡一个漂亮娘们。
昨晚那个浪蹄子,叫的可真大声,我还没发力,她就……”
幽昙还没念完,离尘就打断了她。
“好了你不要再念了,我知道你会了。帮我看看有没有其他内容。”
幽昙哦了一声,随后翻看起日记。
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已经司空见惯。
身为情报人员,必要时,她和姐妹们还可能成为这些登徒子事后回味中的一员。
但为了艾欧尼亚的复兴,为了向夺走她们亲人的诺克萨斯复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
但,这位刀锋舞者的哥哥害羞的样子……
怪可爱的。
在那段难以忘怀的文字结束后,房间里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除了日记本的纸页在幽昙手中翻动的沙沙声以外,便只有那名醉汉带来的满屋酒气,萦绕在离尘身边,让他有些闷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但想必不会太久。
总之幽昙大致翻看了所有的内容,基本上不是记录去哪里喝了酒,赌输了钱,就是记录的那家头牌服务更好,下次还要去。
简单来说,这日记就是那醉汉用来标记地点的指南,毫无用处。
当然,如果是和醉汉一样的人拿到了,应该会很高兴。
在得知这本日记毫无价值后,离尘彻底失去了兴趣。
冲幽昙摆了摆手,他便轻轻潜入水中,绕过码头上的视线,回到了对岸的树林中。
烘干了衣服上的水迹,离尘有些烦躁。
不知道是不是也该搞个小本子,在上面记下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