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太后并未反驳,“宁王”面色惊骇,突然担忧道:
“究竟是何等歹毒之物,难道宫中众太医无一人察觉吗?若是日后亦有人对儿臣下手,儿臣岂非……”
“不会的。”张太后果断否决。
见小儿子疑惑望向自己,她眼神微闪,道:
“此物既然如此霸道,必不是什么易得之物,母后得知后,也曾暗中在皇宫内搜查过数回,已经将这毒物毁去了。
只可惜,皇帝那身子中毒已久,已经救不回来了,这也是母后当初不曾阻止你与陈氏的原因。”
说着,她见小儿子还要问到底的模样,不禁晃了晃身子,佯装体力不支之状,被对方扶着躺好。
见儿子要起身,张太后一把攥住对方手腕,嘱咐道:
“母后方才与你说的事情,一定要切记,知道吗?”
“宁王”缄默不语。
张太后怒道:
“你与他都是母后所生,他若不是痴长你两岁,这皇位哪里轮的到他坐?既然他坐得,你怎么就坐不得?”
那逆子早该退位让贤了。
不孝不悌的孽障,成天就知道气她,倒不如换个温顺听话的。
届时,再让大儿子做个闲散王爷,寻一处僻静之地将其幽禁起来,也算全了他们母子间的情分。
“宁王”担忧:
“但儿臣怕母后在宫里,若失了依仗,亦或我们兄弟相争,皇兄恼羞成怒将气撒在您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张太后不屑道:
“那又如何?真到那时,母后不过是吃些苦头,他难道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亲手弑母不成?”
“可是……”
“没有可是,吾儿若想成大事,岂能这般瞻前顾后?”
恰是此时,大殿的门从外边被人敲响,却是揽芳嬷嬷在外提醒,道是看守清宁宫的那些侍卫们已经在催促了。
张太后闻言一惊,望着小儿子衣襟内微凸之处,不禁焦灼道:
“那几本佛经你带出去,他们亦难以挑出错处,可这兵符……尚需妥善藏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