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政治方面的不好办,毋庸多言,他现下囊中没有那么多可用的政治方面的人才。
群众基础方面,一则,粮得等黎阳仓继续运来;二则,减免赋税之事,非他可以做主,须当先请示李密;三则,郡才得之,他正忙的时候,现也没有巡行诸县的时间。
於是,在得了于志宁的上书后,李善道就请来了赵君德,把刘黑闼也从元城请了来,与他两人就于志宁“剿贼”此议,顺道还有“驻兵郡中要地”此事,先进行商议。
……
一见面,刘黑闼就一脸的笑,上下打量李善道,揉着胡须,笑个不住。
“贤兄,我知得了武阳郡,大家伙都很开心,可是贤兄,你也不必这般开心吧?从兄到郡府,至这会儿,茶汤都喝两碗了,兄怎还一个劲儿地瞅着我笑?”笑得李善道都有些不自在了。
刘黑闼嘿嘿笑道:“贤弟,你清瘦了。”
“敢叫贤兄知晓,这些天,兄领兵在外征伐,弟在贵乡,却亦绝非清闲。连着十来天了,贤兄啊,弟每日最多只睡两个时辰。一个郡,十来个县,弟也是纳闷,怎就这么多的事!”
刘黑闼呵呵笑道:“贤弟,睡得少,不止是因为军政繁忙吧?”
李善道怔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贤兄,还能是因为甚么?”
刘黑闼冲他挤了下眼。——好好的一条威猛大汉,也不知是否是李善道的错觉,觉得他此际竟有猥琐之状,但在听到他底下的话后,李善道知道自己不是错觉了。
他挤眉弄眼地说道:“贤弟,含珠何如?她最拿手的绝活,贤弟必是已有试过。俺给起了个名字,唤做‘神龙摆尾’。贤弟,滋味何如?”
“哎哟,我的贤兄啊!”
刘黑闼正色说道:“贤弟,你我兄弟,赵四郎也非外人,亦自家兄弟。咱们兄弟间,你何须扭捏?不就那点事么?兄是过来人,含珠这一式,着实销魂,或有些妙处,贤弟尚不知。贤弟,你只管道来,该给你的指点,愚兄决不隐瞒!”复又叹道,“贤弟,早知打赌会输给你,俺就不拿含珠做赌注了。近日,俺是又得了几个妙妇,但总觉与含珠差些味道。”怅惘不已。
李善道瞧了眼赵君德,赵君德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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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赵君德皆是少小浪荡,长而为贼,这类话题,他俩难免毫无隐讳,习以为常,李善道可没兴趣在这上头多说。
摸了下短髭,李善道笑道:“贤兄,这阵子忙得我脚不沾地,挨着床榻就鼾声大起,哪有功夫领略含珠的妙处?兄自将含珠送来后,我是一眼都尚未见她。兄今既不舍,好办得很,此婢,弟便原封不动,还与贤兄!……且待今日议事罢了,兄就可把她领走了。”
“男儿一诺千金,打下的赌,怎能不认!贤弟,莫说一个小小婢女,当年在乡中,老牛、宅田,兄只要摆出在了赌案上,输赢一掷耳!从来没有反悔过!已经输给贤弟了,兄不会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