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就白了。”天一见他好奇，就说道。

“什么是内力呀？”小家伙贴在天一耳朵边上，小声问。

见他对这方面有兴趣，天一就乐得给他解释，“内力实则是一种气，气在人身体里循环运行，随着人的修炼逐渐增强。内力深厚者可以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像是隔空伤人、剑气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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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想起了前几日自己遇险时这个白发叔叔的神奇做法。

“还想看吗？”天一笑了一下，在一片湿润的树林前停下脚步。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成掌，虚空向前一推。树叶上融化的雪水立刻被震到了半空中，但这些小水珠并未直接下落，而是向上悬浮，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小娃娃望着那些晶莹的水珠，想要伸手去捉，天一却翻了一下手掌，刹那间，所有水珠都凝结成小冰晶，有的噼里啪啦往下落，有的凝固在树梢间，像是树上开出的冰花。

“好看么？”天一在掌心凝了一朵稍大的冰花，递给小家伙。

“好看。”小家伙接了冰花放在掌心上，但冰花脆弱，没一会儿就融化了。

天一看着他略显失望的神情，没忍住去戳了一下那嫩嫩的小脸蛋。“你以后也能做到。”

“真的吗？”小家伙仰起头，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

天一轻轻捏着那小手，放到他丹田的位置，“现在你身体里还有些我的内力，试着调动它，汇聚于丹田，再向四肢经络流转，最后于一点释放。”

小家伙眨着眼睛思考了一下，随即合上双目，感受体内虚无缥缈的气息。天一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愣是没放下去。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理解聚气放气这种概念还是太难了，天一已经想好待会儿如何安慰这只小团子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小家伙脑袋一歪，睁开了眼，举起小胳膊对准一旁树梢上的冰花。过了一小会儿，那树枝上的冰花竟然被一股力道轻轻吹得飞了起来，飘了几下，落到地上，融化了。

天一愣住了，脸上笑意更深，愈发确定了自己要收徒的想法。但小家伙看着融化的冰花，又想起刚才天一的展示，泄气的缩回天一怀里了。

“第一次做，很厉害了。”天一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你很有天赋。”

小家伙去看天一的脸，看出这话是真心的，重新高兴起来，还有点小羞涩。“娘亲说，我要拜你做师父。”

“你愿意吗？”天一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把小娃往上托了托。

小团子很认真地抬起头看他，“拜了师父，是不是不能和娘亲、爹爹和哥哥在一起了？”

“也不是，你想回家的话，我就带你回家。”

“爹爹和娘亲想让我身体好起来，练了功夫，身体是不是就会变好了？这样…嗯…不会让他们担心。”小团子说话慢吞吞，声音软软的。

天一没想到这小娃心思还很细，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修炼内力之后，起码身体会更强健，睡得久了也不会太难受。能不能根治你的病，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努力想办法。”

小家伙又思考了一阵，最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我愿意的。”

“好。”天一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激动，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一会儿见到那老鬼，可要向他好好炫耀自己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