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多大?”
“她说30岁,我看不止,又黑又瘦,他这回倒是不挑肥拣瘦的了!恐怕又是从人家跑的,他没准拣个二手货,二手货好啊,既便宜又省劲,何乐而不为?哼哼,说不定肚里再有个崽子,那就更省事了,当现成的爹!这接盘侠当的,那叫一个爽!罗主任,我建议,我强烈建议:让她参加妇检!如果检查出点儿什么来,也好对策是不是?”李红旗挤巴着眼,在罗则广手腕上,轻击几下,“我说你懂啊!”
“说得是!这小子一身傲骨,就从这儿下手!”罗则广右手半握成拳头,食指指向正在冒傻气的茶杯。
然后,两个人对视一下,笑出爽朗之声。
哎!秦氏这个憨娘们,也不知道从我弟弟打电话,通知我一下,居然听吆喝,别人怎么说怎么听,居然夹在一堆老娘们中间,去了计生站,你说你这晕头鸭子当得,简直是冤大头,连赶集一起,上三木绕了一大圈,居然喜不自胜乐哈哈回来了。
夕阳跌破时,我回到家里,这傻老娘们居然一五一十和我说了,我马上意识这是怎样一种羞辱,她倒是笑得乐乐哈哈,跟我讲三木集上很好玩,“谁叫你去的?”
“李红旗通知去的!”
“你傻呀?他叫你去你就去?”
“怎么啦?好多人都去了?”
“你和他们能一样吗?”
“这不对呀?”
“当然不对!今后不要再去了!”
“反正我没事,全当赶集!”
“你可以赶集,不能去计划办!你和我妈弄饭!我去罗则广家一趟,他妈的!”我生气了,并拍了一下桌子。冲到院子里,推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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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跟神经病似的!这么生气!我错哪儿来?”秦氏自言自语。
我到罗则广家时,他还没有回来,他家属倒是挺热情,“是小表叔吧?罗则广,听说你终于结婚了,就这样好,早迟的事,恭喜小表叔!”我哪有功夫听他在那儿屁落落,我抬头看天,也不理她,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她给我倒一杯水,就走了,几乎前后脚的事,罗则广回来了。我直奔头就过去了,“罗大主任,我想问一下:我家属去计生办妇检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刘文的主意?”
他扎了车,慢慢走过来,“不是我的主意,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了婚,也不是刘站长的意思,是李红旗找的我!”
“好了!我知道了!罗大主任,我正式通知你:今后谁再通知她妇检看看,他在作死,我迟早让他死!他这是羞辱谁呢?他那点儿小心思,哼哼,他还没撅腚,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想玷污春香,他得问我同意不同意!我知道了!”
“嘛?检查一下,也是好事!”
“罗大主任,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想干吗?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怀疑春香不清白,这是在打我的脸,请你告诉他,直接问他:红旗,他还能扛多久?你更要问问他:计划生育站妇检,查没查出他想要的结果?”我说完,转身就走。
“四,你狗日这下戳马蜂窝上去了!”第二天中午,李红旗从计划办回来,被罗则广抓个正着,“查到什么没?”
李红旗摇摇头,虚汗直淌。
“他昨晚上俺家找我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四,今后留细(神),千万别让他抓住把柄,他还让我问你:红旗,你能扛多久?”
“你碰到他可以告诉他:生命不息,红旗不倒!我这杆红旗,就一直插在贾家沟,并且一直猎猎作响!”
“你这是和他杠上了!”
“对头!”
贺林听到罗则广的汇报,抹抹下巴说,“哎,他真是个草人啊,在吴洼子,他看不起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看不起李子北,他做的这叫蠢事,罗主任,我希望你不要步他的后尘!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以为然,等到有一天,他就会明白了,认人得识人,要不然想在这条路上有作为,难!基层的很多事,是不能见光的,这些事如果被他抓住,你想结果会怎样?李红旗吃的亏还少吗?起起伏伏多少次,李宜忠就是前车之鉴呀,教训要吸取!曾经的李宜忠是多么豪横呀,李子北不是李建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