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啊,悔不当初。

李毓干脆不装了,从怀里面拿出李小莲给自己绣的手帕,捂着鼻子,吸着手帕上的香味,才缓解了些想吐的想法。

“你就是许金材?”李毓尽量让自己少呼吸几口。

“是.......是的,大....大人。”被关在牢里许久的许金材,再也没有当初的猖狂和神采,眼神都是带着灰然,看来是在牢里,过得非常不好。

不过这个是肯定的,牢里要是过得好的话,大家都想去进将老了,谁还想奋斗啊?

许金材心态不好的是因为他坐了监牢,才知道,自己大概身下的二两肉要保不住了,这个是迟早的问题。

可是他没有媳妇啊,没有孩子啊,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啊,要是自己没那二两肉,以后怎么过?

他还年轻啊,当场就不应该贪图许金昌媳妇的美色,天底下女子多的是,他为什么会犯下这个错呢?他多么希望能重新来过,他绝对不会找金昌的媳妇。

“许金材,本官问你,许金昌媳妇是不是你杀的?”

许金材头嗑在地上:“不是,大人,阿兰唔系我杀的,求大人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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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是没了二两肉还可以做个人,但是头没了,什么都没有了,他那可怜的老娘,呜呜呜。

许金材埋头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的。

李毓看着许金材这样:“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怀疑的人,或者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无媒苟合的时候,有跟谁说过?或者当日,你有和谁说过?”

“大人.......呜呜,我就跟....寡妇阿琴.....话过,呜呜呜,可我那天出来后,约她上山,在山上做了那事,我们山上的时候,还遇到老猎户,老猎户当初就替我作证了,而且阿琴一直系同我在一起。”

李毓狐疑看着村长:“村长,不是让你带人齐人来吗?为什么缺了两个?”

“大人,老猎户一个月前,打猎的时候,死在山上了,被老虎掏空了内脏,这.......”

“那寡妇呢?”李毓望着堂下,也没有看到他们口中的阿琴啊?

村长叹气:“寡妇是金柱家的,自从那件事过后,金柱的老娘就把金柱媳妇卖到人伢子那了,我也再没有见过金柱家的寡妇,大人,这个我也不找啊。”

这个确实有点不好找。

事已经过迁,真的要找起来,难得很,人伢子到手那么多人,不一定每个都记得,不过时间不久,也可能能找到。

但是自己真的要派人去找吗?

不,朝廷不一定报销这个经费。

自己倒贴钱去找一个证人?

答案还是不,她没这个时间,她宁愿抽这三个人的鞭子,她都不愿意去费这个时间。

李毓还是想从贼喊捉贼那下手,毕竟,她也找不出更好的漏洞。

要是有个读心术,还好些,可是她没有,只能炸,炸不出来统统都抽鞭子。

这都是经验丰富的刑部尚书秦大人教的,也不可能有错的。

秦大人:本官说的是抽疑犯,抽疑犯,谁说的抽目击证人?

李毓画风一转,又回了刚刚的话题:“许金辉,你刚刚说挨家挨户找你媳妇,为什么找到许金昌家,没人回应,你还进去找。”

许金辉都蒙了,这大人怎么爱找他的字眼呢?这个重要吗?

“大人,草民.......找媳妇啊,找媳妇当然到处找的了,再说了,金昌家没有锁门,我就进去找。”

“啪”

李毓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人都一个激灵。

李毓听着许金辉说的话,很显然漏洞太多,也许之前柳大人把重心放在许金材身上,导致忽略了这个许金辉,这人真的有问题:“大胆刁民,还不老实说来?”

“大人,我讲的都系实话。”许金辉心中打术,希望知府大人不要翟问他了,他反应不够快,能这么快编这理由,也是极限了。

“啪。”

李毓再次拍惊堂木:“你作为许家庄的村民,自然知道被告许金昌白日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一个妇人在家,理应避讳,你去为了找媳妇,闯了进去,只因为找你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