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媳妇是阿猫,阿狗,钻到原告许金昌家?以你媳妇的懒性,还有身上那熏人的味道,有谁能跟她亲近?放她进屋?”

“村长之前就告知本官,原告许金昌家向来就是洁净,娶了媳妇也保持洁净,怎么会放你媳妇这一个肮脏的人进去呢?”

虽然说一个女人肮脏不道德,但是许金辉的媳妇是真的邋遢,身上都能撮出泥来。

李毓就这样想着,胃都在翻江倒海。

李毓借助大声苛责,掩饰自己想吐的表情:“大胆刁民,竟然在本官面前耍诡计,要是从实招来,本官看在你老实的面子上,不去计较,要是还在本官面前贼喊捉贼,你还想连累你家老少的都陪你填命吗?”

邓同知一直擦汗,想告诉自家大人,这个罪不至于全家人都一起死。

周围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秋生和高个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下。

这个大人律法看了第一页就上任了啊。

但是,有个人被吓得,瞬间瘫坐着在公堂之下。

许金辉想着自己一脉单传的儿子,不能死啊,自己的媳妇死了就算了,儿子可是不能死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起这点色欲。

李毓看着对方这个神情,立马来了精神,没想到,真的这么好炸,比郑家的人好骗多了。

“还不从实招来?还以为本官重审此案是没有证据吗?本官只是念你有个儿子,才给你这个机会。”

邓同知:大人你真的没有证据啊,案件都是属下和张照磨挑的,去许家庄的时候,连人家大堂都没有进去,大人知道什么?证据哪里来?

邓同知翻译得冷汗都出来了,一顿猛擦。

要是人家死都不招,等下怎么给大人台阶下?第一次感觉案子是最废脑子的。

但是在下一刻.......

“大人,我招,我招了,大人,我个仔是无辜的,他 仲细(还小),呜呜,大人吧呜呜呜。”许金辉哭得稀里哗啦的,民不能和官斗,说砍就砍的狗官都有,上一任虽然不是,但是也没有给百姓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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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都可以?玩呢?

邓同知在一旁翻译也不擦汗了,虚惊一场,继续翻译。

李毓抬手再拍惊堂木:“既然如此,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家都在看许金辉,许金辉哭着把案情一一交代。

村长痛心得,一巴掌扇到许金辉的脸上:“糊涂啊,糊涂,你甘样(这样)要你娘子同你个仔点过(怎么过)后半生啊?糊涂啊。”

“村长,我错佐,我知道我错佐,呜呜呜。”

许金辉的媳妇也哭了:“相公你有佐我,你点解仲去搵阿兰个狐狸精啊。”

这话一出,嗷嗷叫的村长停住了,突然有点理解许金辉了,但也就是理解,但是,不赞同许金辉的行为。

许金辉一脚将媳妇踹开:“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样。”

许金昌也擦了眼泪,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就好好过这一生。

许金材也哭了,哭自己为什么要睡人家媳妇,这下,轮到他倒霉了。

“肃静。”李毓再次拿起惊堂木拍在案桌上:“竟然如此,本官判许金辉死刑,明年秋后问斩。”

虽然说金昌的媳妇做的事有违人伦,按朝廷律例,理应猝死,但是许金辉因为起的色欲贪念,去强奸许金昌的媳妇,有意敲许金昌媳妇脑袋,估量力道的错误,杀死了许金昌媳妇,这也是可以一命尝一命。

这个判决也不算是有失公允。

许金辉面如死灰,泪流不止,他后悔了呜呜呜。

李毓看向许金材:“许金材,本来本官要判你宫刑,也就是阉割子孙根,但是你和许金昌的媳妇是苟合鸳鸯,本官叛你流放十二年,你可觉得本官不公?”

“不敢,谢大人。”许金材嗑在地上,头都磕流血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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