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凶手的态度,李毓觉得很容易理解,对着一旁郑夫人,在自己女儿诉说郑夫人的罪状的时候,郑夫人还试图狡辩,一点对女儿的怜惜都没有。
比起郑心怡,李毓觉得郑夫人这种人,才让自己厌恶至极。
李毓心中还是有点想叹气,只可惜,她们杀的人太多了,无辜的人命都丧生了,要不然就死一个郑琅,李毓都可以想办法留郑心怡一命。
只是,柳大人他们的人命也是命,这由不得同情心泛滥了。
周围的人对这件事也是唏嘘。
李毓对着周捕头说:“把你查到的,告诉嫌犯。”
周捕头对着郑心怡,实在是不忍心,明明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还受到这样的折磨。
“大小姐,其实你不是郑知府的女儿,你是郑夫人跟别人的孩子,当初郑家怕郑夫人名声不保,刚好,郑知府缺钱财打点,两家一合计.........”
郑心怡和奶娘都愣在原地了。
她们就是想极都想不通的事,一下子就通了,原来不是亲生女儿才下的手,合理,但是........为什么是自己?
郑心怡再次哭得声嘶力竭,这次,大家算有点共情感了,都有点心疼郑心怡,当然除了受害者家眷。
郑夫人听着围观的百姓,说她骨头轻,就这样被人要了身子,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郑夫人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她愿意的吗?那负心汉骗了她,骗了她的身子,又不负责,怀孕了她也很无助。
她也苦啊,要不是自己爹疼自己,恐怕她都得浸猪笼了,她也不愿意的。
她也是为了女儿和自己,要不然她一个弱女子能在哪里生存下来?还是带着女儿,她能怎么办?
郑心怡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都认下罪证,对于想杀周捕头,毁尸灭迹的事,都是直接承认了。
奶娘也是天天都认,她只是想跟小姐一起死,要不然小姐一个人孤零零在下面,怎么办?
李毓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本官判,前任知府郑琅杖责五十大板,明日午时炮烙之刑,撸了官职,贬为庶民,本官自然会上书和陛下交代。”
邓同知怀疑自己听错了:“大人,郑大人已死,是不是判错了?”
李毓看了邓同知一眼:“本官判案,从不判错,这件事是郑琅之错,别以为一死一了百了,该担的,他一样都少担不了。”
外面的人听着这个判决,觉得很新颖,也很合理的样子。
李毓再判郑心怡:“你杀害郑琅,因为郑琅的兽行,本官可以网开一面,但是,有许多的人,因为你无辜枉死,柳大人和许捕头他们更是因为你而死,本官虽然同情你,但是不能对不住死去柳大人和许捕头,本官已经为你伸张正义了,这次,正义已经不再向着你,可懂?”
郑心怡懂对方的话,因为李大人没有因为自己那畜生养父死,而不去判郑琅的罪,郑心怡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大人,罪人郑心怡知道。”
李毓看向奶娘。
奶娘磕头:“罪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