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胭脂不过是救场的借口,只不过由袁嬷嬷张嘴,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毕竟夫人对袁嬷嬷向来是亲厚有加。
“老爷毕竟是男子,采买的胭脂多是艳俗之色。少爷您是知道的,喜鹊姑娘眼光独到,又擅脂粉做妆,夫人甚是信任,所以夫人才会......”
“呵,行了行了,涂脂抹粉之事我不懂,既然母亲有命,今日便作罢。”江肆钰也不是真的想罚,只是想让她低头。
可她骨头总是这么硬,表面上看着乖顺,实则却不然,满府这么多下人,偏她的脖子弯不了。
江肆钰一想到她的硬骨头,就心里来气。
“滚滚滚,现在就滚!”
陈宣美面无表情的放下水桶,“谢少爷垂怜。”
说完便拉着袁嬷嬷径直就走,头都不带回一下。
江肆钰眼睛眯了眯,死丫头,又硬又臭!
谁垂怜你了?哼!
水牛揉了揉自己跪红的膝盖,也不知道追江肆钰还是追喜鹊。
两年前倒也有小丫头嫉妒喜鹊,跑去少爷跟前挑唆。
“少爷不喜欢喜鹊,打出去发卖便是,留着也碍少爷的眼。”
结果喜鹊啥事没有,那丫头当天就被柳巷的老鸨带走了。
看又看不惯,赶又不想赶,水牛也摸不清少爷到底想做什么了。主子们的心意总是难猜,真叫下人们头疼。
采买胭脂的事莫须有,反正都跑出来了,陈宣美干脆跟着袁嬷嬷回了夫人的主院。
结果一进门,嘿,林渔儿也在罚跪。
袁嬷嬷小声道,“这些年,每每你被少爷体罚,渔儿姑娘就到夫人跟前添堵。少爷罚你站一个时辰,她就在夫人跟前求着罚两个时辰。夫人是烦死她了,罚她吧,少爷不高兴,不罚她吧,她又总作死。我只能去救了你来,在给她劝回去。我知道她不是个坏孩子,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陈宣美咧着嘴干笑两声,那她也没折啊,又不是没劝过,可这林渔儿也是个死脑筋,她是真不听劝呐!
陈宣美拉了拉酸胀的胳膊,快步走到林渔儿面前,“少爷饶了我了,你也该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