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到处都是,我刘凌发哪怕打一辈子光棍!
掏出手机,给艳艳打了过去,果不其然,正在逛街。
“脸都没洗就出去逛街,不要脸了?”
“要什么脸,跟着你都快成黄脸婆了!”
“换人吧,找个能往你脸上贴金的男人!”
“往我脸上贴金……岂不是往你头上种草?哈哈,别啰嗦了,有屁快放!”
你看,这就是我的艳艳,心理能力非常人所能比!
“宿舍老三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他那里喝酒,我这就出门,今晚不回来了!”
“噢,知道了……”
“你去吗?”
我故意问道。
“我不去,我和同事逛街呢,过会儿我们聚会,咱各玩各的!”
“别喝多了,酒后乱……”
“行了,居委会大妈都没你管的宽!”
男人的心气对身体影响极大,我现在心慌气短、头晕脑胀,我甚至明显感觉自己的某个器官都龟缩进去,不愿再看我一眼了。
我呸!
你还有脸嫌弃我?
我这整天忙来忙去还不是为了让你痛快?
我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下了楼,我真想在床底下安一颗感应炸弹,只要床一晃悠,它就自动爆炸。
踩好点之后,我便开始蹲守起来,说是踩点儿,不过是找了一簇浓密茂盛的冬青躲在其中,头上绿油油一片了,估计路人也不好发现我,一百米的距离,一只苍蝇也看得清清楚楚。
度日如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看到那令人绝望的一幕,我都不知道艳艳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真不知道是她演戏演的好还是我是个大傻子,一点也没察觉到。
日上竿头,除了奇奇和葩葩那对狗男女出入成对,还没有其他异象。
我打了个哈欠,脑袋还在轰轰作响,突然一辆车拐了过来,停在了楼下,这辆车我太熟悉了,就是这两天闪瞎我眼的大宝马。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多么希望这次中奖的不是我。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下了车,他松了松标识有“H”的腰带,给自己上了一颗华子。
这时副驾驶的门也开了,陌生的高跟鞋,陌生的小挎包,下来的却是艳艳。
她脖子上挂着一串项链,我从没见过,在剧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照的她前途发光,照的我心里发慌。
没错,男盗女娼的电影里最他妈狗血经典的桥段出现了,故事自然不言自明,涉世未深的拜金小姑娘碰见喜欢拿钱砸人的猥琐中年老男人。
接下来镜头转向了悲催男。
没错,当然是我。
按剧本,此刻我应该睁大双眼、张开大嘴、囧起鼻孔、满脸愤恨,拿起右手边的板砖,冲过去,嘴里还要念念有词:你们这对狗男女!
可眼下,我脚上就像粘了万能胶,竟挪不动一步,我妈从小让我吃大骨头,她吃骨头上的肉,说骨头补钙,没想到我在这个时候得了软骨病。
天突然就黑了,乌云密布,街上传来阿杜声嘶力竭的声音: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彻底的失望倒也敲醒了我:离开艳艳,给彼此自由!
“放我一个人生活,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
妈的,这是谁在放音乐配合我?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勉强站起来,我来到楼下,悄无声息爬到三楼,我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五官狰狞,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敢敲响那扇门。
“发哥,你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去?”
对门刚搬来的小姑娘将一袋垃圾放在门口。
“噢,女朋友正在家偷情呢,我这不在这里站岗放哨嘛!”
“哈哈,发哥,你可真幽默,拜拜!”
小姑娘关上了门,除了我,有谁会相信刚才的话是真的!
我一瘸一拐下了楼,灰头土脸从小区西门溜到大排档,我越是不去想,一幅幅画面越是出现在脑海之中。
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床上,挥之不去,他们调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荡漾的笑声,让我上气不接下气。
床头上摆着我和艳艳的照片,我想那个秃头男肯定会一边抚摸着艳艳,一边还要看着我的照片,然后冷笑一声,胖子说得对,一切都是为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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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喝了这碗药汤吧!”
我猛抬头,王二的媳妇把羊汤端了上来。
“大发,喝了这碗羊汤吧,想啥呢,神经兮兮的,等王二忙完了,让他陪你喝两杯!”
是我听错了,果然境由心生!
我要了几十串腰子,拿了一瓶二锅头,不知道是心情不好容易醉还是自己想醉,不知不觉华灯初上,绚丽多彩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我清醒的时候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霓虹灯。
一个穿着暴露的大姐出现在我前面五十多米的地方,我看了看我的钱包,算了王二的账,还有不到二百块钱。
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要报复艳艳,我要违法的报复艳艳!
我左摇右晃向前走去。
“多少钱?”
“二百!”
“便宜点行吗?”
“少一分就算强......违法!”
“连……连你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