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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晚,你这个白眼狼!我可是你亲舅舅!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钟庆辉也跟着叫嚣起来:“周舒晚,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周舒晚看着状若疯癫的二人,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直接取来一瓶冰水,直接泼在钟大舅的脸上。
冰水顺着钟大舅的脸颊流淌下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看着周舒晚,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你…你干什么?!”
“我是在帮你清醒清醒。这杯水,我很久前就想泼了!我一直都想不通,你这样自私歹毒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是姥姥、姥爷太娇惯你了?还是你自己天性如此?”
周舒晚冷冷一笑,“你恨我妈,恨我们一家,恨了几十年,很好。我也恨了你们一家好多年,我们扯平了!我再问你一遍,关于我二舅一家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钟大舅看出了她此刻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似乎明白对方是下了杀意。
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周舒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我想起来了,我…我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们。”他顿了顿,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我…我有个条件。”
周舒晚看着他没有说话。
然后很平静地走到一旁,拿起了一把锤子,走到钟庆辉旁边。
钟庆辉一脸惊恐:“你,你要做什么……啊!”
他一声惨叫。
周舒晚拿着锤子对着他的腿狠狠敲了下去。
几声惨叫,钟庆辉的腿咔嚓一声,被硬生生打断了。
痛得他额头冷汗直冒,在地上打滚,但因为又被绳索捆绑着,连挣扎都困难。
钟大舅已经嘶喊得声音都哑了:“你做什么,你个贱人,住手!住手……”
周舒晚一脸平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舅,原来你是有人味的,只是都在表哥身上!没关系,只是一条腿而已,他身上还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利用呢,你可以再多心疼一点,我蛮喜欢你现在这副慈爱老父亲的模样……”
她举起锤,便朝钟庆辉的另一条腿使劲砸去。
“不要,好,我说!我说!”钟大舅终于承受不住了,大喊道。
周舒晚平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说你的,我砸我的,看你说得快还是我砸得快!”
她没有再理会对方,似乎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立志要让钟庆辉吃尽苦头,变成残疾人一样。
钟庆辉大喊:“爸,救我,救我……”
周舒晚已经砸了下去。
钟大舅老泪纵横:“买了你二舅一家的人叫龙亭,组建的车队是龙亭小队。那个龙亭是我听口音是G市人,就在积云山的上面。他们那里也完全混乱了……”
周舒晚蓦然停下:“是G市?”
“是!我非常确定,我问了一两句他的来历,他没说,但他们的口音的确是上面的没错!”
G市,属于跨省了,在积云山上方,海拔极其高,人口也少。
没想到,买走二舅一家的人是G市人。
周舒晚没有再看父子俩一眼,随手将锤扔在一旁,起身出去了。
关押钟大舅这里的地方只是个杂物间,声音并不能完全隔绝。
所以,刚才里面的惨叫,外面人听的一清二楚。
但包括钟缇云在内,没有一个人问周舒晚。
齐铭郁给两个人的嘴巴也堵住,又将门窗完全封闭,才也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