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扯了扯唇,很想告诉她,比起身体的不忠,心神不忠,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样是背叛。
朝堂上,无论哪个臣子,胆敢叫他知道起了异心,哪怕还没有铸下大错,同样必死无疑。
但他到底还是不想跟她起争执的。
两个就两个吧。
总归有他的一席之地……
“行了,你歇着吧,我真的有事。”祁君逸自嘲一笑,掀开寝被就要下榻,可手腕再度被身后的姑娘扯住。
“你不许走!”姜翎月道:“你这么走,就坐实我水性杨花,得陇望蜀的罪名了!”
知道这一茬要是不解释清楚,这醋坛子大概几辈子都过不去。
姜翎月又急又恼,圈住他的手臂,道:“就算我水性杨花,放荡不贞,对其他男人动了心思,你也总得给我个说话的机会。”
他们俩这会儿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她不再拽着寝被遮挡自己,而是自然的往他怀里钻。
美人计使的愈发炉火纯青。
可她贴过来的身子有些凉,祁君逸手臂本能的揽住她,一边扯了被子将她裹好,一边道:“没人觉得你水性杨花,不过是你们昔年有过一段情,你还不曾忘怀,那不是你的错。”
“只是我确实容不下这个。”
“从前我既往不咎,但从此往后,你要试着将心底的位置腾出来,只能有我一个,……身体想要的也只能是我一个。”
他怀抱暖和,声音轻柔。
简直温柔的不像那个,提起陈子泝就沉了张脸,随时随地要吃人的皇帝陛下。
从前不过是猜忌,他尚且喊打喊杀。
今日,她可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背叛’。
他竟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姜翎月大感惊奇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心疼。
这人酿醋成瘾,心里还不定怎么难受呢。
竟然还能违心哄她。
姜翎月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小声道:“别醋了,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
“你一出现,我谁也看不见了,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就算误会是你故意试探,但你一靠近,我还是欢喜的要命,想抱你,想亲你,”
说着说着,语调委屈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忍的多难受,后面还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