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一言不发,眸光却不知何时有了几分神采。
果然是他的劫,真会哄人啊,
只要这姑娘愿意,能轻易操控他的喜怒哀乐。
简简单单几句话,叫他体会到灭顶的痛苦。
同样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又能将他从濒死的痛意中救赎出来。
他自嘲一笑,认命般抬手抚住怀里姑娘的后脑勺,道:“没让你忍,你要什么我能不给你?”
姜翎月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你还醋吗?”
不等他说话,她又道:“我没对陈子泝发情,你别这么说我,你们是不一样的。”
祁君逸静静听着,闭眼不语。
这个姑娘对其他男人动了欲念,如果他没赶到,如果他们身边没有人在。
她、他们……
无论如何,再违心哄她,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不在意。
这是他两世都放不下的姑娘,他爱她爱到心魔难抑,她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得是他的。
但凡谁敢觊觎,无异于想要他的命。
是弑君之罪。
而现在,是她想要其他男人。
姜翎月也想到当时的情况,只觉有理说不清。
她完全认清自己的心,一定是只喜欢这个醋坛子的。
陈子泝连过去式都算不上,两世为人,她都是入宫后就跟他断了交集。
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又经历了多少人和事。
就算当初有几分心动,那也早就被消磨干净。
可她当时又切切实实想要陈子泝…
姜翎月有些恼怒,自他怀里撑起身子,严肃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对你和对他是不一样的。”
祁君逸淡淡一笑,道了声好。
“……”见他这般,姜翎月只觉自己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