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甫眉梢微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在女人要坐过来前,淡声道:“晴夫人请回。”
“欸,伯瑾何至于此,”
上首的刘玥平笑着摇头,“郓州出美人,你外放十余年,还不曾来过此地,不知郓州姑娘的好处,如今既然来了,为兄自当给你安排,我这位爱妾,今日便忍痛割爱于你,”
相交十几载,他年长王少甫好几岁,素以兄长自称,知道这位同僚‘惧内’知名,还十分体贴道:“尊夫人不在,这里也都是你本家人,你只管受用便是,晴儿不是旁人,无需你负责。”
宴客的妾室,客人看上了自可带走。
若是不便带走,主人家也没有上赶着送的道理。
总之,你送礼,我收下,哪怕是暂时用一夜,那也是给面子。
即便没有行事的心思,也无妨。
做做样子就行,睡没睡的,谁都无所谓。
官场上的相交,怎么能少的了美人作陪。
权势也是需要美色点缀的。
不过王少甫这些年惧内之名远扬,是有名的夫纲不振,每每面临此等情况,只当身边多了个斟酒的婢女,再更进一步就没有了。
也不会有人会因此认为他不给自己面子。
刘玥平消息灵通,又没那么灵通,他听说这位好友已经纳了妾氏,却不知道又将妾氏遣散。
只当好友守着妻子多年,终于想通了,开了闸,便给他的床榻上,准备了个尤物。
然而,王少甫闻言却是一笑,“多谢刘兄美意,只是我舟车劳顿,疲乏的很,面对佳人实在无心也无力。”
无力是身体疲乏。
无心,……那就还是惧内。
“你呀。”刘玥平轻轻摇头,却没再勉强,只是伸手一招,让自己爱妾回来。
那位叫晴儿的姑娘,看了王少甫一眼,柔顺的坐回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