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内,除了王少甫身侧干干净净外,每个男人旁边都有一个或者多个美人相伴。
随行而来的王家旁系宗亲们,哪怕是几个论辈分是王少甫长辈的几位叔公,对此也皆没有发表意见。
他们基本上都是富贵闲人,没有官位在身,即便有,那也只是个末流小官,之所以能得到堂堂州牧的盛情款待,是沾了王少甫这个嫡系长公子的光。
而王大公子,虽然看似温润知礼,一言一行都是十足的君子之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多年的宦海生涯,养出的那身威严气势,即便再收敛,也无人敢轻易放肆。
他不需要疾言厉色,只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就足够让人感觉到压力。
王家几位族叔,再不醒目,也不会对着他拿起长辈架子,倚老卖老,去管他私事。
比起去劝嫡系公子收不收用主人家的爱妾,他们还不如跟身边陪酒的姑娘们多调调情。
都是花楼里的头牌,作陪的姑娘们皆知情识趣,伴随着角落靡靡之音,气氛酣热。
几个酒意上头的,都掩饰不了急色之态,让场面愈发不堪。
整场宴会下来,场中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只有王少甫孑然一身,特立独行,颇不合群。
等到月上中天,宴席渐散,婢女们搀扶着醉酒的客人回房安顿。
喝了一整夜闷酒的王少甫毫无醉意,拂开婢女的搀扶,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刘玥平跟了上来,亲自送好友回房。
“你啊,对夫人过于纵容,堂堂大丈夫,任由女人说了算总不是好事,”
他极为敬重这位好友的品行,又惜他一把年纪,手握重权,却连真正的美色都没享用过几个,忍不住劝道:“为兄也不瞒你,我那位妾氏曾是名动郓州的艳妓,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床踏上,确实有几分过人之处,你姑且一试,绝对叫你尝过后,欲罢不能。”
男人这一辈子,所图不就是酒、色、财、权几样吗。
等试过了风尘女子床榻间的妙处,便知道那些端庄贤淑的贵女们,有多无味。
届时,无需旁人再劝,自个儿就要开始四处寻欢了。
然,王少甫只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见状,刘玥平摇头,没有再劝他受用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