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
‘咚、咚…’
房门被人在外轻轻叩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
“是我,”听见里头人醒了,石原卿也不再压低声音,“开开门,该用晚膳了。”
里头安静了几息,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不一会儿,房内亮起了烛光。
‘吱呀’一声,门被从内打开。
看着门外一身常服的青年,谢安宁眉头蹙起:“今日除夕,陛下在太极殿宴请群臣,你还没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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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石原卿斜倚着门,歪着头冲她笑,“我要陪安宁姐姐过年。”
漆黑的夜色下,他眸光有神,一眼不眨的望着面前身姿纤细的女人。
才从床上醒来,她衣裳倒是穿的整齐,只是发髻却没来得及梳。
满头的乌发只用一根发簪轻挽,面上脂粉未施,素净清丽,美的让人晃神。
他看的太久,让谢安宁不自在抬手拢了下发,“我还不会梳头。”
对于世族夫人来说,面见外男,这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都沦落到进了大牢,那些规矩礼仪,实在没什么重要的。
况且,她自幼养尊处优,穿衣还好,摸索着就会了。
但梳发这种复杂的事,很难一时半刻上手。
石原卿笑:“这里没有婢女,不如我去学一学,明日来为姐姐挽发?”
“不必,”梳妆挽发这样的事,除了夫妻之间,谁做都显亲密,谢安宁果断回绝,“我自己能摸索会。”
“好吧,”被拒绝,石原卿也不遗憾,笑意未减,“走,我差人备了一桌席面,正好到了,咱们用膳去。”
只有他们俩的团年饭,真是做梦都不敢做的美事。
席面摆在石原卿的房间。
入内,谢安宁才知道,这人今天根本没有回家。
她神色复杂。
而石原卿还是在笑:“我不能让你独自在这儿。”
所以,不止是今天。
只要她一日不放出去,他就在这相陪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