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脸色也不太好看，冷了下去。

顾桓默了默，“抱歉，我并非逼迫你也必须同样心悦我，你依旧是你自己，裴敬，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听着他这话，裴敬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依旧算不上好看。

“顾大人，不是他可以。”

顾桓抬头看向裴敬，眼神晦暗不明，静静看向裴敬。

“因为我的选择，我也自食苦果，大人，我目前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这条命，这条命我要活着有用，我虽然很意外顾大人会对我有意，我很感激，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人喜欢。”

裴敬深呼吸，顿了顿，继续道，“我并不是好人，我自知大人能力卓越，英武不凡，喜欢这样的我，大人不值得。”

顾桓内心戚然，他从不知裴敬这样看自己，“我与白歆那蠢货不同，你可以一试。”

顾桓目光坚定，“我不需要什么需要于我助益的发妻，我父亲已是从三品的尚书左丞，考公主审。”

“我顾元善掌管一司，堂堂皇城司总指挥使，我们不需要任何助益，若再想精进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我们顾家没这么大的野心，如此这般已甚好。”

“我若真娶上那家贵女，怕上头那位更不会同意，裴敬，你很好，比京中其他贵女都好。”

“我知道你记起来了，你是裴颂之嫡女，你要翻的案子，我替你翻，我助你查，你大可利用我，只要你需要，我顾元善绝不会拒绝半句，但你不能推开我，因白歆的蠢，把我也意想如此。”

裴敬张着嘴巴心中惊涛骇浪，他什么都知道？

“你何时知晓的？”裴敬觉得不需要自己明说，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交你玉佩时，随你回裴家从你义父口中确定的。”顾桓没有隐瞒，他知道，与裴敬往来，说清楚往往比隐瞒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