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过门以后攒下四块三毛钱,都被我公公拿走了。把我的钱拿出来,才能分家。”
“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分?”孙铁狗捶足顿胸,用悲愤的语气说:“那都是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的。”
陈书宁开口提醒:“孙老头,你都多少年不下地干活啦?你能攒下这么多钱?”
“这些钱是你闺女、儿子挣来的。你把钱扣在手里,不给他们花,怎么就成你的了?挺大岁数,怎么这么不要脸?”
“敢动我钱,我跟你们拼命!”
孙铁狗拄着拐杖,眼睛滴溜溜转。看来看去,这院里最好惹的人,还是陈书宁。他鼓足劲,一头撞向陈书宁。
孙铁狗年老体衰,动作慢。刚走两步,就被陈爱国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拽到一边去。
“来两个人,看好孙老头,别让他寻死。”
陈万林、陈万全一左一右,架住孙铁狗,把他请到树荫里。孙铁狗扑腾两下,根本挣脱不开,眼睛淬毒一般盯着陈素玲。
孙双喜脸上阴云密布,孙铁狗再不好,也是他们村的人,轮不到陈家村的人欺负。
“陈爱国,这不合适吧?”
“那你说怎么合适?”陈爱国眼睛微眯,语气不悦:“我妹子挨欺负饿肚子时,你这村长干嘛去了?
她们母女挨欺负你看不见,孙老头受气你看见啦?你这工作怎么展开的?柿子专挑软的捏,当我们陈家村的人死绝啦?”
这话很不客气,孙双喜抬不起头,可他不管也不行。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当村长?连村民都护不住,以后谁还会支持他工作?
孙双喜刚要开口,又被陈书宁打断:“你们村妇女主任是哪位?站出来让我瞧瞧。”
“妇联领导三令五申,不允许有虐待儿童和妇女的行为。孙铁狗不让孙女和儿媳妇吃饭,孙女生病,他偷走儿媳妇的钱,阻止孙女看病。
你们村不大,别跟我说你们不清楚。干部怎么当的?是耳朵聋还是眼瞎?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