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声音,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对着她大叫。
她应该尖叫,可是却好像被冻僵了,连呼吸都停了。
李谨言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表情。
可是他身上森森的杀气却比这黑夜还要浓烈。
沈墨觉得他好陌生,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开,却又不由自主聚焦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上。
匪徒头目那闭不上的眼睛,了无生气,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一股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让她开始不住的颤抖,眼前发黑,往后瘫软。
唐培之似乎习以为常了,在后面接住她,搂着肩膀往公寓走:“快走。等下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沈墨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强拖着脚步移动,还控制不住地回头看,似乎这样才能确认刚才发生的是真的,不是梦。
唐培之轻轻给她把帽衫的帽子带上,低声说:“别回头。”
回到公寓,唐培之给沈墨倒了一杯温水。
李谨言把手套脱下来,放在煤气灶上烧了,然后陶然打电话说今天沈墨不回去了,叫她一个人注意安全,锁好门窗。
沈墨抱着杯子,手还在发抖,好一阵才抬头望着李谨言,用沙哑的声音问:“李谨言,你是不是之前杀过人?”
就算我真的杀过人,我会告诉你给自己找麻烦?
再说我刚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先谢谢我,而不是问这个。
李谨言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