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之忙安抚沈墨说:“他们不值得你同情。在他们手上死的无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刚才要不是李谨言来了,我们两个多半也会遭他们毒手。我和李谨言都不止一次见过被抢劫杀害横尸街头的人。”
连脸都不蒙上的劫匪压根就不怕受害者报案,因为他们不打算留活口。
其实他还没有把最残酷的话说出来。
这些人碰到漂亮年轻的女性,多半会先奸后杀。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两种:猎物和猎人。
李谨言弯腰,盯着沈墨的眼睛,用平常一半的语速说:“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不管谁问你有没有听见动静,你都要说没有。你整晚都在这里。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他没有说那么露骨,但是沈墨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在这个公寓里整晚没出去,你也必须为我作证。
沈墨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说“不”,李谨言可能会连她一起解决。
她一动不敢动,最后终于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个“好”。
李谨言翻了个白眼,又恢复了平日那懒洋洋的样子,对唐培之说:“我困了,我要去睡了。”
唐培之说:“行,今晚我跟你睡。”
他起身跟上李谨言,却被沈墨拉住了手。
沈墨低着头,死死攥住他的衣角。
李谨言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唐培之,再没说什么,走了。
沈墨等门关上,才抬头望着唐培之,眼里满是泪水说:“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