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之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你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害怕是难免的。”
沈墨小声说:“你经常看到?”
唐培之抿嘴:“那倒也没有。”
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总问别人不好回答的问题。
沈墨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我知道李谨言做的没错。可是我一想到他刚才毫不犹豫杀死三个人的样子,就......”
唐培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但凡犹豫一秒,就会造成自己和战友的伤亡。”
沈墨失神地点点头:“是。”
她爷爷参加过无数战役,最常跟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低估敌人的残忍和邪恶。绝不能给敌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唐培之看平时张牙舞爪的她现在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器,有些不忍心,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沈墨缩到他怀里,开始小声抽泣。
唐培之轻轻拍着她。
唐培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沈墨是什么时候走的。
反正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毯子。
他茫然地起身去敲李谨言公寓的门。
李谨言正在做早饭,瞥了一眼他,却没说话,只递了一杯咖啡给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又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