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先前挂在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无踪。
她呆呆地望着李如梦,眼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紧接着,她同样以冷冰冰的语气反问道:“那么敢问同昌殿下,您可曾向陛下求证过,他究竟有无将您当作亲生女儿疼爱呵护呢?”
李如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敏,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李敏莫不是真的疯了不成?
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要知道,如今的皇帝可是对他这位皇长女宠溺至极,视若掌上明珠啊!
这等事情,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然而,就在李如梦刚想要放声大笑时,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那里。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敏,冷冷地质问道:“李敏,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李敏依旧站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也散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她冷笑一声,用充满怨恨与不屑的眼神望向李如梦,仿佛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旁的韦保衡见状,急忙向前跨出一步,紧紧地抓住李如梦的手臂,生怕她会冲动行事。
同时,他还不忘回头安抚道:“殿下息怒,万万不可与此等疯妇一般计较啊!”
言罢,韦保衡冲着远处挥了挥手。
片刻之后,原本远远站立着的威山便快步走上前来。
他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只见他毫不费力地伸手入水,一把将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的李敏从水中捞了起来。
由于长时间浸泡在寒冷的水中,李敏早已失去了意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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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捞出水面,她便双眼紧闭,昏厥了过去。
只见威风凛凛的威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对着李如梦和韦保衡拱手施礼道:“殿下、驸马,据奴所知,李敏应当于明日清晨与那南诏王一同踏上行程。微臣这便带她下去好生准备一番。”
言罢,他毫不费力地如同拎起一只小鸡崽子般,轻松地将已然冻得昏厥过去的李敏挟在了腋下,转身离去。
此时,原本围聚在一起的最后几个奴婢见事情已了,也纷纷散去。
韦保衡眼见人群逐渐疏散开来,便转头看向李如梦和李若弗,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臣愿先行护送二位殿下回府歇息。稍候,微臣还需前往探视一下郢王那边的状况究竟如何。”
李如梦抬眼打量了一番韦保衡,见他如此安排倒也算妥帖周到,并无任何可挑剔之处,于是只能默默地轻点了下头,表示应允。
今日所经历的种种混乱局面,早已令李如梦心力交瘁,此刻更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浑身疲乏无力:“如此甚好,本宫与安化这便先回去了。反正我们府邸相邻不远,你也就无需相送了,还是赶紧到宫门口守候着,等待侃儿归来吧。”
韦保衡闻听此言,连忙再次躬身行礼应道:“好,一切全凭殿下吩咐。”
说着韦保衡拿出一件斗篷,轻轻的给李如梦披上,轻声道:“晚上有些凉了,殿下路上注意别着了凉。”
韦保衡之前在外面从来不这么惺惺作态,除非进宫的时候要在父皇和母妃面前假扮恩爱的时候,李如梦心中疑惑的看了眼生疏的给自己系斗篷的韦保衡,却听到韦保衡闭着嘴用腹语低声说道:“院墙处有人盯着呢。”
李如梦正想看看院墙处,果不其然,一道影子拉的老长!一看就是怀王妃的侧脸倒影!
李如梦也笑着拍了拍韦保衡的肩膀,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笑道:“那夫君早些回来,本宫等你。”
李若弗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盯着眼前演戏的李如梦和韦保衡,心想:这俩莫不是也吸了那偏殿里的毒气,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