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先勇几步过去把门打开
“等等,你”王师传一把没有抓住覃先勇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回事儿?难道覃科长刚出道吗?怎么做的事儿?怎么混到科长的位置?”
覃先勇开门之后,明亮灯光照进了阴暗的通道,嘈杂混乱的脚步声立即向这边移动过来,党部卫兵在门口一晃而过,没停顿一秒就被挤去厕所那边,施国济背着手阴沉着脸走进覃先勇的办公室,看清屋里的情况茫然了起来,不解地看看王师传又看了看覃先勇说:“怎么了?嘿嘿”围着薄厚转几圈忽然发现王师传手上的老虎钳
王师传连忙把手背到后面
施国济眨巴眼睛说:“俩位这是准备上刑吗?”手指头指到了薄厚的鼻子上
王师传和覃先勇沉默不语
施国济两只手同时前后摆动,摆动幅度非常大,划船一样走到办公桌后面大马金刀坐下双手按着桌子大咧咧地说:“动手”仿佛他是特别党部的部长
王师传看看覃先勇对施国济说:“施探长来党部?”看看门口持枪的警察:“而且是也这样的方式,难道施探长不怕引起”
“等等,等一下”施国济打断王师传的话手指头敲着桌子,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王师传几遍对覃先勇说:“什么玩意儿?”向王师传努了努嘴说:“覃科长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个东西,咳咳、”覃先勇连忙举起双手乱摇:“不是这个意思”
“你”王师传怒视覃先勇
“哈哈、那是什么意思!”施国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覃先勇对王师传歉意地笑笑说:“王特调是南京”
“小济,小济在吗?”庞统威严的声音响起
“庞叔”施国济起身向门口走,没有害怕之色也没有恭敬的样子:“庞叔来啦”语气还是挺客气的
堵门口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通道,没有等施国济发出命令
庞统站在门口看了看屋里的情况,背起手对施国济说:“乱弹琴,带上你的人立即出去,全部”下巴向外面指指,示意施国济包括你
“咳咳”施国济向庞统弯弯腰说:“哪边已经点了几幢房子,如果再晚些,呃!怕是整个汉口都烧起来了”
“夸张”庞统向施国济挥挥手:“大门外边等着去”
施国济为难的样子说:“小侄说话可能夸张一些,但是张拐主”看了看椅子上的薄厚说:“背后不知谁撑着,竟然连外国人也卖帐,小侄有些搞不懂了,而且金不换和玉难缠现在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这俩江湖油子是谁的人!想来庞叔比小侄清楚,最让人不明白的是,烧的是矮子国产业,小侄真是没招了,如果硬上弓的话,庞叔,伤的人可能不止十个八个”
庞统皱了皱眉
施国济靠近庞统一点点,声音小了一点点说:“起码两千人了,如果到晩上还解决不了此事,三千个脑袋都止不住,到时候场面儿肯定失控,九道拐招的那些人,大多是光脚板哦”
庞统点点头:“嗯”下巴向外指了指说:“快点出去,事情可以快点解决”冷冷的表情不再说话
施国济仔仔细细看了看庞统,转头看了看薄厚突然笑了笑说:“呵呵、小侄这就去门口候着”让开庞统走出办公室:“撤”
警察们开始向外面撤,气势上像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几名被挤到通道尽头的卫兵活了过来,端起枪在后面赶人,不时叱喝警察们快点走
庞统等施国济消失以后,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薄厚跟我来”说完之后向外面走去
“等等,庞主任等一下,我有话说”王师传叫住庞统语气有些急切
“说”庞统站在门口背着手也不回头看王师传
“庞主任,如果这一次不搞清楚薄厚的所有底细,以后、永远也不可能清楚,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的情况,我觉得、不、我敢保证薄厚有问题”拍拍胸脯说:“请庞主任相信我的直觉,与他们近距离厮杀多年!我能嗅出他们的味道,相信我”
庞统还是没有回头看王师传:“你可以独立行使权力,但是、现在、薄厚马上到我的办公室”头也不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王师传在屋里来回踱步:“唉”叹息一声打开了薄厚的手铐
薄厚起身揉搓手腕,恶狠狠地盯着阴沉的王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