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数年前仲瑗为救大王受了重伤,我便不打扰了。”
季修也不愿自讨没趣,他对这个弟妹又敬又怕,万一她向大司命祈祷要自己早亡怎么办?
离松了口气:“恕不远送。”
待到人离开许久季瑗才从床上下来:“离,我还要装多久的病啊?躺着好无趣。”
离反手给了他一下:“要你装病是大王的恩德,能名正言顺地放假,回去躺着,可能还有客人。”
贵族的府邸大多临近分布,季瑗家住的离父亲很近,但他们不来往。
最近每家贵族都深受爆炸的困扰,只有季瑗家无事发生,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于是季瑗请了病假,越王也大手一挥答应了。
闷在府邸的时日倒成了难得的清闲,夫妻二人跳舞写诗好不快活,季瑗重新拾起长箫为妻子伴舞,一时之间,仙乐袅袅,衣带飘飘。
明眼人都看得出季瑗根本没病,可越王为了保护不多的盟友在季家安置了大量侍卫和火药。
季瑗也心安理得地享用着堪比王宫的安保待遇,他故作担忧:“钟伯南会不会去卖个刺客进来?”
“很可能。”
离一舞毕,故意对着越王守卫说出自己的忧虑:“听长兄言及,钟家主对老家主出言不逊。”
季瑗深深叹息:“也罢,但愿他还有几分冷静,祸不及妻儿。”
一旁的侍卫被突如其来的示弱取悦了,他们对诗词舞蹈和音乐没有任何兴趣,反倒是厌恶的。
这样不能吃喝且无用还浪费精力财帛的艺术是专属于贵族和巫祭群体的,若是能学的起,也不会来做侍卫了。
可一想到看起来飘飘欲仙的人需要自己的保护,他们又觉得欣赏一下也行。
不久季父和季修一齐上门,离尴尬道:“父亲,长兄,良人患病,形容憔悴,不能见客。”
季父冷哼:“哼!我看他是怕了吧,钟伯南可已经找刺客了。”
季修连忙转移话题:“家中爆炸不断,我们是来避避的。”
正当离不知如何推拒时,越王再次驾临,季父和季修匆忙行礼然后逃离,他则旁若无人地踏入庭院:“棠溪夫人也是巫女,不知可有为王后祈祷?”
离的脸已经笑僵了:“自然,大王有子,越国的每位巫女都在祈祷。”
她家住棠溪,因而家族便以棠溪为氏,代代女为巫女,男为巫祭,传承千百年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