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很高尚吗?”我抬起头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你不过是在我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而已,什么优越感,呵,”我发出一声冷笑,“权利,地位。”
这下彻底把他惹怒了,他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朝我头上砸去,一下,两下,直到我和他身上都是鲜血他才停止。
刚才还维护我的林慧,此刻只关心她的丈夫有没有受伤。
我躺在血泊里,摸着头上的伤口,我记得,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顶嘴,虽然说的不是刚才的话,但也大差不差,我收获了什么?
疼痛,创伤。
我恨他们。
我睁开眼,把旁边的椅子朝门口甩了过去,发出凄厉的叫声:“啊!”我发泄着心中的愤恨,然后,更是吓人,我一下又一下地用头撞着墙,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脸上淌下来才罢休。
我没了力气,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不如就……
算了。
“江哥。”是陈歌。
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椅子刚好卡在那里,他一用力,椅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他走进来,看着角落里的我,为我擦掉血液,说:“别这样。”
“滚。”
他抱住我,“你这样,徐末就得逞了,他就是想看你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我推开他,甩了他一耳光,“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显得你自己很伟大吗?你是救世主吗!”
他被打的发懵,半天回不过神。
我渐渐地恢复了冷静,“对不起……”我伸手去摸他被打的发红的脸,“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啊……”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被他拉起来,他处理了我额头的伤,“走吧,死人了。”
“谁死了?”
“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
死的男人叫佩安德,他家里还有个兄弟,叫德鲁森,镇子上的人把他家里给围了起来,一个老婆婆安慰他。
德鲁森面容清秀,眉宇之间有些女气,此刻他嘴唇颤抖着,发白,发紫,脸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着,显然是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