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依旧垮着脸,变成委屈巴巴,陆子卿又讲:“可是……五年的时间太短,不……”
“两年。”萧彦适时说:“我让你去两年,这已经是极限,你师伯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前后花了近四年,好不容易回来,又急急忙忙去往高丽。”
“你不知道,当我有意识睁眼那刻起,就好想立马飞到你身边,可是全身上下断的动弹不得,就是一个能说话喘气的残废,那段日子我想过无数次,若是治不好真成了残废,回来就和你分手,然而幸运的是,你师伯神通广大将我治好了。”
“分别那七年,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在高丽前线,当火药炸到脚边时,我心生一个遗憾,重生后还没有与你和爹见最后一面,子卿,我真的怕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那种感觉太痛苦。”
“此生,若是从来没有遇到你,生命早结束在十三岁,我没有任何眷恋,可命运将你带到我身边,寻不见你那些岁月,我唯有靠复制出与你曾经在一起的景物来以解思念,这辈子,我注定是要赖着你。”
他捧着陆子卿的脖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气音央求,“哥哥,你就当可怜我,行么?”
雨丝随寒风穿亭而过,陆子卿的袖袍在风中摆动,搂着萧彦的脊背与他鼻息相闻。
理想和爱情难道真的不可兼得吗?
或许别人能,他和萧彦却是道不同,所谋求的目标南辕北辙,于望天下苍生安定的大道而言,方向一致,可于自身祈愿来说,便是背道而驰,当初踏足情爱之门就该知道,红尘纠葛难割舍。
然而,人生须臾数十载,眨眼就过去,许愿的余生相伴里,枕畔之人要的是长相厮守,并非三年五载归来的短暂相望,而后再次离去,周而复始。
萧彦见陆子卿片刻没反应,急得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捧着他的脸下意识吻到唇上,卑微的想用这亲昵换来那丁点儿怜爱,留住那颗如旧飘渺的心。
虚谷子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闭目凝神,等了半晌人没来,掀开门帘就见二人热吻。
他咳嗽两声,二人没反应,于是,他放大音量唤:“子卿。”
陆子卿打个抖,从迷醉中终于醒过来,轻轻推开萧彦的胸膛,低眉喘息,萧彦也在喘息,垂眸看到他被亲的红润的唇,下方胸膛在起伏着。
陆子卿在那炽热的目光下抿了抿唇,轻声说:“我要走了,照看好皇上和国公,还有你自己,不要受伤,若是受伤了,要及时看大夫,不许偷偷躲着自己折腾,我……答应你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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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彦渴求的目光再征求,“两年,说好了,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