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甜甜糯糯的夹心糖还是有用的,起码现如今气都消了。
后头跟着三人的陈芳桦偷偷捂嘴偷笑,舒岁安被夹在中间左右逢源,左右讨好的嘴脸还真是无福消受得要命。
四人走在市集中,俊男靓女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易洵之瞧着舒岁安,兔子灯在她手上提着,就像她本人一样,乖乖软软的。
想起下午的时候,周婉凝特地把他遣到自个院子里头说道了半个多时辰。
无非是让他今夜跟着舒岁安,不要让舒岁安这个贱丫头在外闯祸,又把事儿赖在易家头上。
那句贱丫头让他尤为不适,但却也不敢开口忤逆周婉凝的意。
他一旦出口阻挠,必定还要费心费力的听上好些话,多为不孝,不向着自己的母亲,十指连心的母子情也不靠谱,如此之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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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洵之这些年听多了,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每每厌烦,又会想起,周婉凝是他生身母亲。
平日里头对他除了唠叨点以外并无错处,加之若是连他也背弃自己的母亲,母亲身后无人支撑。
他视线落在舒岁安身上,只见她一朵开得娇艳的水仙放在鼻尖轻晃,香味扑鼻,鼻尖发炎。
她又把花儿递去肖晨那边,肖晨微微弯腰,顺着她的手嗅去。
而女孩却调皮的把花一股脑的压在他的鼻头,惹得肖晨轻咳了一声。
那么一个人,真的是满腹心机的人吗?
“洵之哥哥,要不要带些回去给婉姨?”
她捧起其中一簇,递到易洵之跟前,但他久久没有开口回应。
舒岁安把花放到怀里头,然后把手伸到易洵之眼前挥了挥:“洵之哥哥?”
易洵之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作为掩饰,尴尬的垂下眸子。
面前眉眼巧笑倩兮女孩,定然不是奸诈之人,他在想什么呢?
二人身后的肖晨和陈芳桦彼此之间无声的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透着几分不解。
易洵之正要结账之时,方才跟在身旁的小厮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他与摊贩的人说了声抱歉。
他抽回手机,然后拧过头去满脸凝重的看向身侧回禀的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厮连忙摆手否认,这事儿岂能是他一个小人物乱说的。
事出紧急,一句两句说不清,他正想执起舒岁安的手与后头二人道别时。
身后肖晨与陈芳桦的手机同时响起,二人摆手说了声抱歉,回避接起。
不到五秒钟,神色都颇为凝重了起来,尤其是肖晨。
挂掉电话,肖晨缓缓转身垂眸看向舒岁安,口在原地张了又合,最终还是直接开口。
“你母亲出事了。”
舒岁安手里的水仙落入地上,瓷盆落地,散落一地泥土。
......
四人匆匆赶到肖家时,已是十一点四十分。
外头围着警戒线把肖宅邸团团围住,所派来的监察员驻守在外头,挡住了闻着味赶来的媒体。
两辆黑色低调的豪车见此,都纷纷让司机调头绕过宅邸前门,从隐私性更好的后门驶入。
只见拉低的窗子与看守的人交涉了一分钟后,被允了放行。
只敢在树丛蹲守的狗仔并没有拍到有用的照片,光线太黑,加上车上的人做好全副武装,带了遮挡视线的衣物,全程只露出三分之二侧脸。
车停好后,舒岁安看着这幢奢华至极的别墅,把帽子墨镜口罩取下落了车。
后院早有肖家的管事在候着,是肖晨提前特意叮嘱。
管家在前头引路,原以为回来的只有肖晨本人。
谁知还有他意想不到的三位,哪位都是他这个小管家吃罪不起的。
肖晨走在三人前头,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侧后半寸:“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你说的是谁?”肖晨许久未回过肖家,但身份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