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芸芸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会选择性地逃避,说自己肯定会没事。

小主,

他好像站在悬崖之巅,被凛冽的寒风刮得刺骨的疼,那风刮骨割肉,像是要一片片将自己撕碎。

难受得呼吸不过来,又压抑不下去。

周芸芸在房间也没睡着,其实刚刚从刘琛起身的那一个她就醒了。

一直听着客厅来来回回的踱步声,她不理解,不明白。

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全程回顾了两人的对话,没什么大问题啊?

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服,随着一声咔哒的关门声,整个空间安静下来。

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月光下,客厅里安安静静的,高大的身影已经离去。

角落里放置行李的地方空荡荡的。

看着一室静谧,周芸芸心里有点酸胀苦涩,可转念一想,他莫名其妙,自己还生气呢!

当初嫁给刘琛就是图一个安稳靠山,他的身份,他的钱,他身上的既得利益。

可也不是为了这些,她就要低人一等的。

她气呼呼的躺下睡觉,辗转反侧却是再也难以入眠。

被窝里空荡荡的,好冷,冷的她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她垂下眼皮,开始反思两人的关系。

既然别扭,那为什么还要捆绑在一起。

反正现在最难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她低声地对自己一遍遍的说,

“我不生气,我不难过,他一点都不重要……”

“……”

“不重要。”

“厨房的煤气没了,她可以自己搬,搬不动就请师傅。”

“客厅的灯坏了,她可以自己修,修不好就请师傅。”

“洗头发了也可以自己吹,饭菜可以买着吃,家务不想做就不做,洗衣服的水太冷,那就烧热水。”

说到最后,周芸芸的眼眶也湿润了。

明明说好要做靠山的,现在要调去那么远的地方,自己都能体谅他了。

她还给他准备过冬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对他好,就算是分开难受也忍着,怕他看出来会分心担忧自己。

她觉得感情这苦吃起来一点都不好受。

……

楼下,刘琛提着行李往上看。

她一向睡眠好,可能要等到明天才会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吧。

他提着行李坐回车上,等到天色微微亮,才终于发动了车子,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