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多被社会秩序规训,刻板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看见明怀礼下跪流泪,便下意识认为他一定受了极大委屈。
加之“孝”字悬在头顶,明怀礼此举就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明徽审视他。
不止她,还有霍氏。
若是有心人将视频发到网络引导舆论,霍氏名誉也会受影响。
若明徽不答应他,他便要以一人之力将整个霍氏拉下马。
明怀礼这人,太可恶。
明徽声音冷静,“二叔,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不!你先答应我!”明怀礼不松口,攥紧她手腕。
“二叔,你若真想谈事情,我们该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而不是你跪在马路上威胁我。”明徽站在原地,“你向我跪下,到底是真的求我,还是想把我架上火堆威胁我,以达成你的目的?”
她抬眸,巡视四周。
路人收回目光,猜疑声小了许多。
她的话点通路人想法,若真的是单纯求救,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明怀礼攥紧拳,又听明徽一声叹息,“那二叔想让我做什么?”
“你不该收回股份,不该联合姜振海查账!”
明怀礼语气愤恨,像受了极大委屈,“如今出现问题,更不该将所有错误推到我身上。”
明徽点头,“还有吗?”
文聪呆滞,小声提醒,“太太……”
明徽撇开他,弯腰,“二叔,还有呢?”
明怀礼目光惊疑,舔舔唇,又道:“姜振海查出的那些账单漏洞,不该我还。”
明徽起身,冷冷凝视,“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