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令苏牧青担忧起来:“殿下此次出宫下江南,可是与景离王有关?”
“何止,父皇病重,已多日不能早朝,太后出面,将国事委托给皇叔,让皇叔带我学习总理朝政。
谁知皇叔说我年轻资历浅,尚不能做重大决策,故而到头来满朝文武有不少都站到他那边,真是岂有此理!”
云崇宇气愤地甩袖,继续控诉:“你可知景离王因何突然冒犯我云朝?
就是因为皇叔与他暗中交易,景离王出兵,给父皇施压,朝中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太后与皇叔并肩,一直觉得皇位应该是他们母子的,我虽为太子,却苦于没有大权在握,所以处处掣肘,寸步难行。”
“皇上身体一向稳健,怎么会突然病重了呢?”
苏牧青心里已有怀疑,但相隔千里,不便妄自揣测,只希望能引起太子的警醒。
“母后与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只是太医一直查不出病因,每天只用参茸入药,细细调养。”
“那殿下准备如何行事呢?”
“外患不除,皇叔终有借口笑我是黄口小儿,不堪大任。
所以此次以退为进,假借为父皇求医问药为名,出宫前来寻你,就是希望你能够跟我一起并肩作战。”
太子的眼里泛着亮光,带着期盼看着苏牧青。
年少时,苏牧青随淮安侯进京述职,他就与苏牧青一见如故。
这些年,他们虽不能时时在一起,但两人常有书信往来,彼此情谊并没有距离而变得疏远。
苏牧青握紧了拳头,抱拳领命:“只要太子一声令下,臣愿意重披战甲,奔赴疆场,万死不辞。”
虽然苏牧青毫不犹疑地表明态度,但云崇宇还是愁眉不展。
“景离王有十万大军,想要击破谈何容易,不知淮城之内,可用的兵马有多少?”
“实不相瞒,府衙之内,也不尽然都是自己人。
不过,还有城外的淮安营,可以一用,其余的兵士,在外面随我父亲与景离王制衡。”
苏牧青把赵行修暗中勾结山匪的事告诉了云崇宇,还有景离王派来的细作,也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