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孤让陈大夫替你诊脉,瞧瞧你如今身子情况。”
陆小桃靠在他怀中无力点头,双眸盈满了疲惫的泪珠,只是腰兀自还酸着,迷迷糊糊地攥着他的手掌替自己揉按腰腹。
少顷,她的身子被他放倒在榻上,她趴在被褥上,眉目因为男人轻柔地按捏而越加舒展。
静谧无声中,她扑扇着眼睫,再一次沉沦于梦海。
梦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一声声唤她“奉仪”。
啜泣悲痛声几乎将自己的五感全部淹没,她憔悴沉默地躺在榻上,渐渐阖上双眸。
远处奔来一道身影,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她想知晓那人是谁,可记忆从一点开始变白,蔓延到全部。
再睁开眼时,竟是一道浅绿色的衣袍。
“奉仪,奉仪……”
陆小桃不情不愿地叹了一声。
晚上不仅要满足太子,白日还得受听云的喧闹。
这几日夜夜做梦本就没怎么休息好,突然被听云一叫,感觉整个人都十分的烦躁。
陆小桃翻来覆去如何都不愿起身。
听云着急催促:“奉仪,您别任性了,大夫来了。”
陈大夫进屋时,一截皓腕已伸出床帐,顿在床榻边。
皓腕上的缠枝金镯属实瞩目,陈大夫敛下眸子,指尖一陷。
岂料不过须臾,他面色竟越来越沉,听云跟着他出去时,陈大夫已经有些口不择言:
“三个月前,这女子身子已是极差,怎么过了三个月,反而还糟蹋成了这副样子?她的火莲呢?”
听云慌慌答:“大夫,姑娘的药每日都在喝,前段日子,姑娘才刚从江南回来,呆在太子身边,理应不会出事的。”
陈大夫却暗暗摇头:“不对不对,这女子寒入骨髓,体弱血亏,肺腑衰退,却是比三月前还不如。”
听云听罢,着急道:“陈大夫,这可怎么办?您是神医,可得救救我们姑娘啊。”
陈大夫叹了口气,“老身只是一界凡人,愧对神医之名,老身先开几副药让姑娘先调理着,待老身回去翻翻古籍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