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柳琴科这么一解释,陆舒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绿林好汉……多么羞耻的称呼。
跑到图尼丝一趟,稿子一个字没动呢,先住了两天院。
顺着四楼的楼道慢慢走着,陆舒在一间病房外驻足,目光透过房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伤兵。
最里侧的那个床位上,伤兵的一条腿正在不停抽搐。
至于他的另一条腿在哪里,陆舒不用想都知道。
帕夫柳琴科在旁边感叹道:“昨晚武装分子撤退前纵火烧了加尔丹医院东边的一座公寓,这个战士抱着一个孩子从三楼跳下,他的右腿被一根突出的钢筋扎穿,后来没有办法了就……”
帕夫柳琴科不愿再说下去,他把脑袋仰起,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扶着腰。
小护士细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件衣服就是他们送给你的,依斯莫纳。”
陆舒愣愣的看着那个断腿伤兵,沉默半?,突然扭头问旁边的小护士:“你叫什么?”
“我?”小护士疑惑的看向陆舒,一双棕色的眼睛煞是好看。
“对,你的名字。”
“帕丽夏。”
小护士的嘤语不是很好,但陆舒也不太在乎这个,嘤语本来就是表音语系,一般不会出现翰语那样饱含寓意的名字,能差不多搞懂发音就行了。
“好的,帕丽夏,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说到底陆舒现在还是一个记者,他能为这些人做的,唯有把这些事记录下来,报道出去,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付出。
无论国界、肤色、信仰,为保护平民而愿意付出生命的战士都值得尊重。
“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他的英勇事迹好吗?我也许可以帮他做些什么。”陆舒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里,却摸了个空。
衣服早就换掉了,兜里的纸笔自然不会还在。
一旁的帕夫柳琴科掏出自己的记录本和笔递给了陆舒。
陆舒谢过之后,就和小护士一问一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