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感谢你,依斯莫纳。”小护士虽然还是很害羞,但和陆舒说过几句话后,已经感觉好了很多,至少不再低着头了。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那种情况下,根本由不得我多想。”看到那些伤病的惨状之后,陆舒心情十分沉重,根本没有什么接受夸奖的心思。
这就是战区吗?
这里离着真正的战区还有十几公里路程,刚刚遭受袭击的加尔丹尚且如此,立柏亚境内那些经历了数年战乱的城市此时又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陆舒不敢想象。
看着陆舒和小护士在说话,帕夫柳琴科慢慢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走向厕所。
加尔丹的公共设施老化的厉害,再加上这几天的战乱,导致城区各处都出现了电压不稳的情况。
本来老化的供电设施在平常就已经不堪重负,有事没事就得断一下电,现在加尔丹不平静,断电就更频繁了。
医院虽然属于重要设施,但断电是迟早的事,为了节省电力,一到晚上医院就把没人的地方都拉了闸。
比如厕所。
帕夫柳琴科刚刚走坑边,没等他把裤子解开来一场酣畅淋漓,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拖住了他屁股。
“别动,有人。”
坑里一个穿着沙漠迷彩的士兵,正在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帕夫柳琴科的屁股。
帕夫柳琴科抱歉了一下,朝旁边的坑里走去。
劈里啪啦……哗啦啦啦啦啦啦……
一阵酣畅淋漓以后,帕夫柳琴科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一只手朝旁边墙上扶去,正好压住一根转轮手枪的消音器。
嗯,消音器?
帕夫柳琴科顺着枪管望去,那个刚刚托起自己屁股的士兵正用吃奶的力气想要把转轮手枪从他手中拉回来。
眼看夺枪无望,士兵直接扣下了扳机。
枪口射出一团微不可察的光芒,比灯光下防风打火机的火光还要微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