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才找到自己说话的器官,声音都颤抖了,“尉婪?”
“刚才喊谁呢?”
尉婪端着水在门口冷笑,“袁斯啊?”
楚鸢死死攥着手指,“为什么是你?”
“不能是我?”
尉婪想说两年前也是我,结果怕刺激到楚鸢,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住了,他换了个方式说,“什么时候都是我,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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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我。
楚鸢脸色煞白,肉眼可见,血色在她脸上缓缓褪去,她手指头发着抖,“你为什么……”
有些语无伦次了,楚鸢说不清楚话,“我们昨天……”
“做了。”
干脆利落两个字,尉婪的话语出声落地,将楚鸢的心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女人像是僵住了似的。
尉婪站在门口,朝着天花板仰头,扭了扭脖子,喉结上下动了动,拉出一截性感又干脆利落的弧线,他放松完关节,将水拿进来放在了楚鸢的床边,声音低沉,“喝水。”
楚鸢直接掀翻了杯子,那热水撒了一地,得亏尉婪在调节水温的时候怕楚鸢喝下去太烫,冲了冷水兑。
否则这要是一杯滚烫的热水泼下来,能把他脚烫起个泡来。
尉婪声音依然低沉,巍然不动站在那里,“不喝?”
“趁人之危。”
楚鸢呼吸不顺畅,“尉婪你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手被人抓住了,尉婪将她按在床头,单手便束缚住了她两只手,并且捏着她手腕高举过头顶。
“我怎么可以?”尉婪笑了,眉眼惊心动魄,就好像没有女人可以从他眼里逃出去,她楚鸢,也不例外。
“想做了就做了。”男人的语调里仿佛还带着讥诮,“就这么简单。”
寥寥数字,就是没把她楚鸢当个人看。
楚鸢的手被尉婪按着,换作往日,这种小打小闹,她应该轻松挣脱了才是。可是这一次,她咬着牙用力,竟然无法抽身!
这时,楚鸢才认识到,自己跟尉婪之间有着绝对无法跨越的实力鸿沟,而他平日里任凭她张牙舞爪,不过是因为,这一切在他眼里不痛不痒。
就像主人放纵宠物猫对着自己挠来挠去一个道理。
而她从始至终,在尉婪眼里扮演的或许也是这个角色。
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楚鸢红了眼睛,事实摊在眼前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只能接受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她是不可能屈服的,于是她用嘲讽的语气说,“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吧!”
尉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