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的意思是?”
“西市钱二郎怎会只有百石胡椒。”他双眼微眯,嘴角微微扯了扯,面露不屑之色。倏尔,他正视松烟,问道:“御史府如何?”
“陈御史已知是钱二郎所为,属下已将王爷嘱托传达,他说...”松烟顿了顿,道:“他说此恩他铭记在心,侧妃于他陈家便是大恩人。”
“呵。”江燮轻哼一声,将刚拿起的折子又扔到桌案上,冷冷道:“不领本王的情便罢了,倒是承她的情。”
想起那个伶牙俐齿,有理无理都不饶人的女子,江燮的太阳穴又开始一跳一跳起来。他阖上双目,手指按着太阳穴。
松烟赶紧岔开话题,她道:“属下已探查清楚,钱二郎与新上任的屠县丞是表兄弟关系,今夜在钱宅听到钱二郎谈论此人,两人只明面上的和气。另外,那斗篷女子,竹青已传回消息,那女子最后去了王申府上。”
江燮睁开双目,喃喃道:“又是太子...”
“是。”松烟垂眸道:“妄图给侧妃下媚药的背后之人便是那曹柔,前大理寺卿之女,太子将她安置在西市钱二郎的一处闲置宅邸。”
江燮颔首,他道:“那媚药是西域罕见的药,若是钱二郎牵扯其中那便说的通了。”他提笔,在一张纸张上落下几人名字,而后圈了圈其中一人,思忖片刻,道:“想办法把此消息透露给太子妃。”
“太子妃?”松烟诧异问道。
“恩,先让太子妃将水搅浑,太子安置外室够他喝一壶。其他的等我吩咐。”他将那张纸折成几折扔进灯烛里,烛火弥漫,仅一瞬,便燃成灰烬。
松烟垂首应是。
她转身,江燮又道:“你...”他欲言又止,挠了挠眉峰。
松烟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