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王爷,侧妃并非胡搅蛮缠之人,若非那钱二郎诋毁王爷,诋毁江家,她不会冲动行事。侧妃自小跟着司徒太翁学医,情志、眼界与一般闺房女子自是不同。王爷若拘泥于此,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她顿了顿,瞥了眼脸色阴沉的江燮,继续道:“若侧妃在王爷心中还如之前那般,只情急之下顺势而为,一年后定和离,那权当属下从未说过此话。”她对江燮施了一礼,也不待江燮颔首,重新戴上面具,便推开房门阔步而走。
紫檀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在这一室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江燮紧绷的神经。他失神般望着那门,手指不停摩挲着衣袍,几欲将它碾碎。
“枝枝,枝枝,哎,疼疼疼...江,二,江二救命啊~”
呼喊声响起,江燮猛然回神,他打开书房门,看到连廊上被松烟反手扣制跪地求饶的司徒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松烟瞥见江燮便松了手,她冷冷道:“若再出言不逊,我便找个无人的地方杀了你,看谁还能救你!”言罢,她提气一跃踩到连廊屋脊上飞身而走。
司徒空坐在地上,望着松烟离去的方向,刚松了一口气, 便见到一排瓦片如落叶那般从屋脊上扑簌簌落下,掉落在地,碎成渣。
司徒空心里一惊,他缓缓抬首望向江燮,道:“江,江二我可如何是好?啊...”他额上挂着几缕被汗水沾湿的碎发,嘴角微微颤抖,透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见江燮并未搭腔,他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衣袍,走到门口,分别指了指虎爷与江荣,咬牙切齿道:“你俩!我记住了!以后别找我瞧病。一个个都见死不救,我的手都要被她折断了!”
虎爷嘿嘿一笑,他拱了拱手道:“司徒公子抱歉,抱歉。这并非我俩见死不救,松烟姑娘我俩可打不过。”
司徒空皱了皱眉,他望向江荣,江荣重重点头,以示虎爷所言为真,他这才作罢。他揉了揉手臂,对江燮委屈巴巴道:“江二啊...我...”
“闭嘴!进来。”江二冷冷吩咐道,转身走回书房内。
司徒空立即阖上嘴巴,挠了挠后脑勺,看向江荣,见他微微摇头,头皮一紧。
不妙,来的不是时候。
他轻咳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