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抬眸泪眼汪汪地望着皇帝,“若不给皇上上药,臣妾心中实在难安……我竟然伤了皇上……”
安陵容满脸自责与后悔,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皇帝安慰她道:“这算什么伤,况且你又不是故意的。别自责了。”
“今日都不知哭了多少回了,容儿若是再哭下去,这皇宫只怕要被你的眼泪给淹了。”
皇帝一边安慰她,一边为她擦拭眼泪。
安陵容连忙躲开,臣妾不配皇上如此待臣妾。
皇帝手边没有帕子因此给安陵容擦拭眼泪,用的是他的衣袖。
皇帝衣服的料子自然是柔软的,可上面用金线银线绣的花纹极为繁复,擦得安陵容的脸颊生疼。
皇帝继续安慰安陵容道:“朕又未曾怪你,你何须这么自责,说到底你也是因过于害怕导致的无心之失,朕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苛责于你。”
安陵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声音颤抖着道:“皇上,臣妾真的好怕……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其实安陵容并不害怕所谓人彘,其残忍程度远不及什么凌迟处死、剥皮揎草……
只是人彘实在出名,又曾被史书详细记载,只瞧文字画面就能浮现在眼前,更是加深了其恐怖的程度。
安陵容倒是不怕,只是在皇帝面前不得不装出一副心悸受惊的样子。
皇帝忙道:“不怕不怕,有朕在,朕定会护你周全,没有什么邪祟敢伤你。”
安陵容接着道:“皇上……臣妾实在不敢相信当今世上还有如此狠毒之人,隆中堂那原配夫人也实在太可怜了吧……”
“就算隆中堂不喜妻子,宠妾灭妻,也不该纵容侍妾如此害人……”
她说着垂下眸,轻轻给皇帝的手上药,又道:“隆中堂出身高贵,乃是先帝表弟,又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弟,皇上得都称呼其一声‘舅舅’。”
“听闻隆中堂和年大将军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更是朝中砥柱,深得皇上信重,乃是皇上的股肱之臣,皇上也待其亲厚。”
“臣妾本不该置喙,也没有资格置喙隆中堂的家宅之事。可是……”
安陵容替皇帝上好药,将药盒收了起来,才又道:“可是每每想到隆中堂那位原配夫人如今的遭遇,臣妾就不禁想起当初在家时臣妾与母亲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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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家中和隆中堂府上相似,既是妾室当家,因父亲宠爱那几个姨娘,臣妾与母亲备受欺凌,连衣食炭火都得被克扣。”
“许是臣妾与母亲的存在碍着别人的眼了,从小到大不知遭遇了多少陷害,连大冬天被人推进湖中都不知经历一两回,所以臣妾才染上了体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