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就这样静静地立在车前等着,十七和陈时桉来劝过无数次让李淮景先去更衣保暖,他都拒绝了,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原地。
陈时桉无法,拿来了大氅和锦被全都围在李淮景身上,子瑜则跪在李淮景身旁瑟瑟发抖。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龙玉从马车上下来。
告知李淮景道:“回王爷,南溪性命无虞,现已转醒,只是寒气入侵体内,服药后自会慢慢好起来。”
李淮景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更衣保暖。
龙玉也给他开了驱寒之药,可终究还是被刺骨的寒气所伤,咳嗽不停。
只是可怜了那子瑜仍一直在冷风中跪着。
南溪醒来后,觉得车内有些闷,便敞开车帘想透透气,却见子瑜面色苍白地跪在车前,一动不动。
南溪见状于心不忍,虽然子瑜在冰面上戏弄了自己,但这样跪着也太痛苦了,外面又很寒冷。
南溪让子瑜起来,但子瑜仍旧一动不动。
南溪只好拖着刚刚恢复一些体力的身子来到李淮景的马车前,俯身行礼道:“还请睦王爷饶了子瑜,他也是无心之举。”
南溪等了半晌也不见李淮景回应,不知是不是他身子有所不适。
便偷偷掀开车帘一角,果不其然看见李淮景躺在车内,紧皱着眉头,不时地拱身剧烈的咳嗽着。
南溪情急之下,爬上马车,拍拍李淮景的后背,想缓解他的痛苦。
李淮景回过头来,看到是南溪。眼中竟露出几分惊喜之色道:“怎么是你?你的身子才刚好些,赶快回去。”
“南溪感激睦王爷的救命之恩,今日若非你救我,恐我已丧命于这湖底之中。王爷的救命之恩,南溪没齿难忘,日后定会报答。”南溪见李淮景醒了,忙俯身行礼以示感激。
“你既然要报恩于本王,择日不如撞日,那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可好。”李淮景顾上身子不适,一脸戏谑地看着南溪道。
“今日?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呢?”南溪一脸狐疑地问道。这睦王爷,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奚落人。
“咳咳咳。。。。。。”李淮景咳得更严重了。
“那南溪从今日起就照顾睦王爷喝药事宜吧。”南溪倒是机灵。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打今日起本王的药全都由南溪姑娘一手打理了。”李淮景见目的已达到,便悠然自得地闭上眼睛,心里顿时美滋滋的。